王子书抬头一看,从后堂走出来的正是灵昌公主,只见她身披粉红散金袄,头戴落缀珍珠簪,粉面泛红,起手欲羞,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王子书好久都没见到灵昌公主这个样子,不禁眼前一亮,心想:张姝清纯可爱,采萍风姿修华,而灵昌公主却华贵高雅,三可小妮子各有千秋。呵呵这样的生活如果少了那些烦人的战争和缠斗,是多么的惬意和美好。
李隆基看王子书和灵昌公主两人顾盼神飞,暗递秋波,仿佛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内,心中一笑,轻咳一声,说道:“呵呵子书,想必你也知道朕单独把你留下的原因吧!”
王子书自知失了礼数,急忙回过神来,低头说道:“恩?臣愚钝,不敢芒妄猜圣意。”
李隆基走到王子书身旁,冷笑道:“你愚钝?哼你聪明着呢!王子书,别在朕面前装傻,公主都和朕说了,堂堂男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做起事来还不如灵昌呢!”
这个时候,灵昌公主也走了下来,王子书瞬间就闻到一股醉人幽香,看着灵昌公主跳动着长长的睫毛,瞪着水灵大眼,一眨一眨的望着自己。灵昌公主挽着李隆基笑道:“就是吗!我都和父皇说了,你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父皇已经答应了你我的婚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谢恩啊!”王子书真没想到灵昌公主下手如此之快,先前他还想今天之后,找灵昌公主说明白一切呢!而现在呢?他不答应?这可是娶的公主,不答应的话,李隆基肯定会发怒,算了,先答应下来,之后的事再说。王子书急忙跪身谢恩,李隆基慢慢扶起王子书,笑道:“子书啊!朕在众多女儿当中最疼爱灵昌,既然灵昌那么喜欢你,作为父亲朕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你如果敢欺负公主,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王子书急忙说道:“陛下,臣不敢!”
李隆基说道:“看把你吓的,朕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天资聪颖,文采卓绝,而且屡立奇功,小小年纪就已做到三品高位,难怪公主会这般喜欢你。灵昌一回来就找到朕,迫不及待的说明了一切,所以朕上早朝才晚了一些。一开始,朕本来是不答应的,但听过你适才那一凡对战事的分析,朕这才放心把灵昌托付于你,你可要代朕好好疼惜灵昌才是啊!”李隆基说着把灵昌公主的手放在了王子书手心之上,之前李隆基是大唐帝国伟大的君主,而现在,在王子书眼里,他只不过一个慈祥的父亲。
王子书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辜负了陛下的一凡圣意。”
李隆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这就好。”
“不过!”李隆基刚一转身,王子书就来了一个突然袭击,灵昌公主也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子书,心里不由一紧。李隆基皱眉问道:“不过什么?”
王子书深呼一口气,为了姝娘和采萍,我王子书今天豁出去,想到此处,王子书说道:“陛下,臣心中还喜欢两位女子,一个和臣是青梅竹马,而另一个更是和臣同甘共苦,不分彼此。”说到这里,王子书跪在李隆基身前,说道:“所以臣恳请陛下,等臣与公主成婚之后,成全臣与这两个女子,臣定会感激不尽。”
“什么?”李隆基微微有些怒意,指着王子书,对灵昌公主说道:“灵昌,你知道这件事吗?”
灵昌公主故做镇定,笑着对李隆基说道:“父皇,女儿不仅知道此事,而且还和两位姐姐见过面呢!她们对女儿都很好,父皇,你就答应子书吧!您也不想棒打鸳鸯,让女儿成为一个千古罪人吧!”
王子书偷偷向上看去,只见灵昌公主小嘴撅起,挽着李隆基臂膀不住摇动,这女人最厉害的杀手剪,莫过于这撒娇。李隆基被灵昌公主这么一说,瞬间却没了主意,既然当事人都不急,他再急能有什么用,气的李隆基来回度步,灵昌公主借机还向王子书做着鬼脸,象是和没事人儿似的。
片刻之后,李隆基指着灵昌公主说道:“灵昌,既然你知道,怎么之前不和朕说呢!”
“和你说你会答应吗?”灵昌公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当然不会答应。”李隆基背着手,说道:“如果早知是这样,朕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灵昌,你是真糊涂,还是被王子书灌了迷昏汤啊!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灵昌公主柳眉微微一挑,脚尖稍稍阽起,和李隆基对峙道:“怎么没有好处。”她又向王子书看来,含情脉脉的笑道:“有什么好处,能比过和自己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的吗?”
听到这句话,王子书心中象是有一股暖泉流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此话是从一年前见到的那个蛮横刁钻的大唐公主嘴里说出来的。王子书抬起头,本想和灵昌公主水目传情,以示感激,不料却和李隆基的一双怒目撞在了一起,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隆基拂袖道:“不行,朕不能答应这门婚事,天下那么多好男儿,你为什么就要选王子书呢!”说出这句话,李隆基就有些心虚了,心中不由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王子书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诗词双绝,天资聪颖,知战事通古学,心善功高,年轻有为,寻遍天下,的确很难找到象王子书这样的奇人,难怪灵昌会这般喜欢他呢!
灵昌公主一听,双眉皱深深挤在一起,跺脚说道:“父皇,你如果不答应子书,就让子书娶那两位姐姐吧!到那时,女儿谁也不嫁,父皇如果后悔,你女儿我就要最后一个成为子书妻子了,那个时候,看父皇怎么收场。”
李隆基怒道:“放肆!你就是这样对你父皇说话的吗?”
灵昌公主执拗道:“哼女儿不管!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可管天下事,但却管不到女儿爱谁,喜欢谁!常言道:君无戏言!父皇,您适才还答应了子书,怎么到这个时候就反悔了呢!”
李隆基说道:“这这你这是强词夺理。”
灵昌公主说道:“强词夺理也好,固执蛮横也罢,总之女儿是非子书不嫁!还有,父皇,你可不能难为子书,如果那样,女儿女儿就守房门一辈子,不吃不喝,直到父皇答应为止。”
李隆基被气的嘴歪到了一边,他想到的,都被灵昌公主说了出来,一时之间,李隆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了指灵昌公主,又指了指王子书,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内堂走去。
灵昌公主看李隆基走远,急忙把王子书扶了起来,吐了吐舌头,笑道:“子书,快起来!你不用担心,父皇总会答应的,放心好了。”
王子书深深的望着灵昌公主,一脸感激。灵昌公主有时虽是蛮横,但也是女儿之身,被心爱之人这样看着,不免有些羞涩,双颊泛着红晕,拍了一下王子书脑袋,说道:“看什么呢!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灵昌公主做了一个鬼脸,拉着王子书说道:“走,带你去见皇后娘娘,瑛哥儿一直念叨你呢!”
掖庭宫坐落在太极殿的西面,所有嫔妃均居住在此。算起来,史书上的现在正是武惠妃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之时,因为王皇后和丽妃都被她谋害至死,但王子书却在此之前一不小心改写了历史,因果轮回,武惠妃自食其果,陷害不成,却把自己性命也搭了进去。所以,现在后宫局势基本平静,王皇后为后宫之首,掌握重权,而一向对权利不感兴趣的丽妃,得尝所愿,紧紧抓住了李隆基的心。
王子书跟着灵昌公主穿过长廊,来到掖庭宫的暖香阁,庭院之中虽种着密密麻麻的各式树木,但枝叶都已掉光,上面零星挂着一絮象是棉花的雪绒。地上白雪蔼蔼,宫女太监来回走动,踩在厚实的雪道之上,不时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人刚一进暖香阁,就看到王皇后和丽妃娘娘正在一起嬉笑交谈,而太子李瑛和李瑁则在一旁玩耍。这暖香阁的确正如其名,外面寒冬霜天,而这里却是暖意泱泱,不仅如此,空气之中还飘散着一股淡雅的桃花香气。
王子书和灵昌公主急忙上前一一拜见,李瑛一听王子书的声音,急忙扔下手中玩物,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王子书,娇声笑道:“呵呵子书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你怎么也不来宫中看瑛哥,是不是子书哥哥不喜欢瑛哥儿了。”
王子书低头看着一脸稚气,只有七岁的李瑛,拱身说道:“太子言重了,臣下不敢,只是公务在身,忙于完成陛下交给臣的使命,所以没有多少空闲时间,还请太子恕罪。”
在坐之人看到李瑛和王子书这般亲昵,不由笑出声来。李瑛努着嘴说道:“那么多大臣,父皇为什么偏偏找你呢!子书哥哥,以后瑛哥儿会告诉父皇,让父皇少派些差事给你,那样子书哥哥就能多陪瑛哥儿了。”
王子书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心想:李隆基在他这个时候,就敢公然向威虎将军呵斥,也正是因为如此,武则天才觉得李隆基在京城始终是个祸害,才把他贬去临淄,而作为太子的李瑛,不但少了李隆基的那份霸气,而且还有几份怀柔,这样以后怎么能担当起大唐的皇帝呢!
丽妃轻轻掩嘴一笑,虽近三十,但依旧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对李瑛说道:“瑛哥儿,别在难为子书了,乖!快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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