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孟扶风手指指着她,一甩衣袖道:“这是舞阳郡主,乃你嫡母,还不快快见过?”
“孟大人说笑了,我阿娘虽为平妻,但到底也占了一个妻字,所以小女的母亲只有我阿娘一人。小女知晓舞阳郡主身份尊贵,但也不至于将我阿娘贬为平妻后,还要再抹去我娘平妻与我们兄妹嫡出的身份。”
“大梁律法规定,平妻所出的儿女,也可以算是嫡出子女的。大人这是……想要罔顾我朝律法?”婵衣歪歪脑袋,竟然笑了起来。
不等孟扶风说话,她便迅速说:“好了,小女还是说一下今日来的目的,说完尽快离开,不打扰孟大人和郡主。”
“你这逆女!”孟扶风生气的在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到。
“好了夫君,二娘子好不容易归家,你就不要再苛责了,她还年幼着不懂事情,夫君不要与二娘子计较。”
“她哪里年幼?明珠只比她大一个月,都已经懂事了,她还年幼?”
一直沉默语,做壁上观的孟明珠忽然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一礼道:“阿父莫要生气,二妹妹自幼长在乡野,慢慢教便是。”
她声音清冷,面容白皙冷傲,与她那美貌张扬的郡主母亲不一样。孟明珠看起来当真应了她的名字,犹如明珠般煜煜生辉,周身通着月光般的皎洁,令人望之而失魂。
婵衣垂下眼帘,嗓音稚嫩却自由一番气势:“婵衣的规矩,不劳县主操心。况且,婵衣为何生在乡野,郡主等人应该最清楚。”
舞阳郡主淡笑的眸子忽然冷了下来,陈清婉的女儿,还真是和她娘一样令人厌烦。
“我此次来,是为了我大兄之事。孟大人可能还不知道,您的长子现下正被关押在大牢里受苦吧!”
“朗儿怎么了,你快说清楚你快说清楚!”孟扶风眉头一皱,他虽然不喜婵衣,但对长子还是十分看中的,不然也不会想要舞阳郡主把人接回来。
“这事还得问问郡主,为何我大兄明明没有杀人,甚至有证人作证,却依旧被以杀人凶手的罪名关押在牢里。为什么,怀王府会对京兆尹施压,想要置我大兄于死地?”婵衣冷冷的看着舞阳郡主。
“你说什么?婵衣,不可对郡主无礼!”孟扶风下意识呵斥到,末了她见婵衣脸色难看,又蹙眉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与阿父说清楚。”
婵衣没有生气,很平淡的将时风的话告诉孟扶风,甚至将她前几日去探监,遇到秦五的事情也说了。
“我阿娘听到我大兄出事的消息,焦急之下骤然晕厥了过去,所以只有我一人来长安,您若是念在那点微薄的父女之情,就请劝说一下郡主,让她高抬贵手。”
“二娘子,说话凡事得三思而后行,我身为朝廷亲封的郡主,可是容不得污蔑的。”舞阳郡主眼角透着冷意,盯着婵衣的脸蛋。
“郡主若是真没有做,婵衣自会向郡主赔罪,可问题是,郡主敢扪心自问,没有做亏心事吗?”
见舞阳郡主眼睛一眯,准备开口,婵衣又补充到:“若是做了,便天打五雷轰报应在您的儿女身上。”
“婵衣,怎么说话的,还不快向郡主赔罪?”孟扶风斥到。
舞阳郡主眼里透着寒意,盯住婵衣,然后拉住孟扶风说:“夫君,妾身不要紧。”
“倒是二娘子,谎话说多了可是要遭报应的。”她眼神阴沉沉的,婵衣却不见害怕。
孟扶风见此十分头疼,在案桌前负着手来回踱步后,沉吟到:“其中定有误会,我亲自去一趟京兆尹那里,将一切问个明白,将你大兄救出来。”
婵衣垂眸:“希望大人尽力,能救出我大兄。若真有人在背后作祟,那小女就去御前告状,怎么也得还小女一个公道。”
告御状?舞阳郡主眉心一跳,那少年天子行事独行专断,早就对她父王不满已久,若真被他抓住了把柄,岂不是对怀王府不利?
“您也知道,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到时候婵衣只能拼死在御前告上一状了相信陛下会为婵衣做主。”
婵衣见舞阳郡主反应这么大,心想难不成怀王府,与那位少年天子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嫌隙?
“说什么糊涂话,御状也是你说想告便告的?行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先回去吧!”
“望郡主三思而后行,我大兄本也无意相争,长安城外很清静,我们兄妹住惯了,若是能和以前一般,想必你我都高兴。”婵衣意有所指。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