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沸腾的大唐帝都,也逐渐的冷却了下来。秦府里的丫鬟仆役们,也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唯有几个家丁护院守在大门口的门吏房里,轮流值夜。
两个家丁凑坐在桌边,透过窗户看着仍然燃着明亮灯烛的主宅二楼,疑惑说道:“兄弟,你说大都督一家子,这么晚了不睡觉,稀里哗啦的弄得那么响,还时时传出大笑,玩的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有胆儿你上楼去瞅瞅啊!”“你小子这不是存心害我么,二楼是大都督和几个夫人的卧房,谁敢上去?““那你就别猜了。人家大都督的日子,可不是像咱们这么过的。”
“你小子说话也不嫌寒碜哪,你有见过待下人这么和气、没有架子的主人么?”
“那倒也是”
二楼大厅里,屋顶上悬着的瓷瓦琉璃灯架,点着十余个小灯盏,将整间大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秦霄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儿边,酣畅淋漓的大战麻将。
李持月也被拉下了水,生拖硬拽的坐到了桌边,由秦霄负责亲自指点,与其他的几个姐妹开始了战斗。紫笛则是急得四下乱窜,左右看完四家的牌,然后又在后面指手划脚,惹得众皆怒怨,险些被轰走。
李持月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来很不习惯这样的事情。作为女子,就该矜持和低调,怎么能坐上桌儿赌博呢?可是坐下来以后,从小到大没有过什么娱乐的她,也实实的被这种好玩的东西所吸引了。渐渐地来了一些兴趣,也不由得时时笑出声来。虽然她坐在桌边,实际上做的事情很少,连摆牌拿牌都是秦霄帮她搞定的。可是细细的看了几局后,其实还算聪明的李持月,就基本可以自己开打了。秦霄这个宗师级的人物从旁指点。居然还胡了两牌。牌打生手,第一次上场地李持月手气奇好,想什么牌就来什么牌,一听口就有人要放炮。可秦霄偏偏不让她胡,非要自摸,还真的得逞了好几次。这样一来,连号称赌王的李仙惠都有些惊讶了“哎呀,遇着天才了!”
一家人围着桌儿。居然玩到了戌时末。已是深夜了。李持月的小脸蛋儿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十足的被这种游戏所吸引了。再或者说,对这个新家的生活方式产生的极大地兴趣,而且已经潜意识地快要融合了进来。
秦霄和李仙惠等人看在眼里,纷纷喜在心里。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能够如此亲密无间的有共同语言,总是一件好事。李持月与世无争性格柔弱。本就不令人讨厌;如果能够和大家相处的亲密一些,无疑又是多了一个亲人。
这当然是好事了。
唯有一个人。巴不得这麻将局早点散了去。刚刚入夜的时候,她的心里已似猫爪儿在挠似的,左右不能集中精神,连连放炮。
这个人,自然是上官婉儿。
一年多了。至从秦霄奉旨离开江南老家,赶赴西北带兵打仗以后。上官婉儿就再没有和秦霄在一起过。这几天来,她几乎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眼看着几个姐妹们都轮流与秦霄享受了云雨之欢,自己却在月事天葵之中,心里好不懊丧。今天总算是到了好日子了,晚上能够和他温存一番,却是要坐在麻将桌边浪费这么久地时间呢
上官婉儿的心弦,就如同一根细细地羽毛在轻轻撩拨着,痒痒的,酥酥的,迫不及待,却又有些羞涩难言。一年多没见,她对秦霄的思念是与日俱增。可是当他真的再次出现地时候,自己却感觉到许多的新鲜感,和强烈地渴望要与他缠绵。她知道自己不算是淫荡的女人,可是这种念头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些时候,以前二人在一起时的绮丽画面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让自己一阵阵的心悸和脸红。
好不容易这一夜就要来了,上官婉儿感觉时间就如同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一样,走得极慢。往日里那么喜欢的麻将,似乎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了。一双春水荡漾的眼睛,时不时的就瞟一瞟秦霄,他却像是愣头鬼一样,只顾着专心教李持月打牌。上官婉儿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懊恼,暗暗的道:花心大萝卜,喜新厌旧呢,看我一会儿怎么治你!哼,哼哼!
这牌越打下去,上官婉儿越没了兴致,心里那撮怪怪的羽毛,撩拨得更厉害了,简直就如同百蚁蚀心一般,痒死人了,身上都有些不自然起来,仿佛也发起了痒。上官婉儿作势不经意的扯了一个哈欠,聪明的李仙惠马上说道:“婉儿若是累了,我们就是散了吧。反正这麻将什么时候也可以玩。”
“嗯,好啊!”上官婉儿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但又马上一下掩住了自己的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说漏嘴了。
紫笛呜呜的叫了起来:“都说了我和姐姐每人打几圈的,现在正要轮到我上场,你们就不玩了,真是的!”
李持月掩着嘴吃吃的笑:“紫笛姐姐,不如你接替婉儿姐姐,我们四个人一起来玩。”
“好啊!”紫笛大喜,就要过来扯上官婉儿:“你去睡吧,哈哈!”
上官婉儿有些幽怨的瞟了秦霄一眼,发现他像根木头一样的坐在李持月身边,还在忙着帮她摆牌,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随意的说了声:“那紫笛你来吧,我去睡啦!”
“哦,去吧。”
秦霄头了不抬的专心摆牌:“我教持月再打一会儿。”
“我真去睡啦!”
上官婉儿忿忿的跺脚。
秦霄一脸傻愣的看着上官婉儿:“莫非还能假装去睡?”
上官婉儿忿忿的瞪了秦霄一眼,飘然而去。
秦霄顿时一脸坏笑起来。李仙惠嗔怪的看着秦霄,低声道:“老公,你干嘛?”
墨衣也道:“是呀,老公该去陪陪婉儿了哦!”李持月看到这个状况。也连声道:“老公你去吧,我自己能打了呢,只是慢一点儿罢了。”
秦霄嘿嘿地笑了笑:“急什么,再玩一局。”
上官婉儿进了屋里关上门,一颗芳心就笃笃的跳了起来,脸上已作一片通红。跑到卧房里。闷闷的扑到在了床上,感觉身上如同裹着一团火一般,一阵阵的潮热袭来,不由自主的就咬上了自己的嘴唇。
身体里,那股熟悉而冲动地欲望,如同扑着江岸的波涛,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以前的香艳画面。
偏偏那个坏男人。还像木头一样的躲在外面真是气死人了!
上官婉儿既羞又愤。欲念却是空前的膨胀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一只手就缓缓的、迟疑的摸到了自己地胸前,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般地轻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呀,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淫荡了,还不住手”
上官婉儿连声责备自己。生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喝了一杯凉茶。强力的压制着心头的欲念。可是那东西偏偏怪得很,越压制,越汹涌;却不去想它,它偏偏来回的在脑海里回荡。
上官婉儿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你若再是不进来,我就要冲出去拖人了!
屋外的秦霄却在一肚子坏水地慢慢磨蹭。心里暗自道:若不搞出点悬念来,怎么会有干柴烈火的**呢?
上官婉儿已经深呼吸,饱满突出地胸前,也似乎比以往更加膨胀,映着房中的烛光,橙祜色的半露**大肆起伏,上面似乎还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上官婉儿焦躁的的拿毛巾擦了擦脸:鬼天气,怎么就怎么热了,真是地!
她哪里知道,这支蜡烛可是秦霄偷偷调包换上去的迷情香!
打了一局,秦霄嘿嘿一笑:“散了吧,大家都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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