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将圣后那样老辣的人物也哄得极是开心。由此可见,他其实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物呢!这样的人,会为了一时冲动、一点点颜面问题,而不顾后果的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么?”
紫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嘛!老子一句也没听懂。婉儿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啊呀!疼!”
墨衣在紫笛的头上赏了一个响亮地脑奔儿,恨恨的骂道:“你若再不改掉这个口头禅,就将你嫁予铁奴!”
上官婉儿轻笑了几声,说道:“老公的心思越来越复杂,城府也渐渐的深了。若不找他当面去问清楚,他自己主动当面说明白。谁又能猜得透?”
李仙惠也微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是呀,自从老公从漠北打仗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有些变了呢,好像心事多了许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威严,那叫威严!”
紫笛挥舞拳头连连叫嚣:“大都督要有威严!”
‘砰’的又是一下,墨衣怒道:“你闭嘴呀。吵死啦!”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老公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变了。也是自然吧,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一阵阵勾心斗角下来,想要全身而退屹立不倒,就要变得有城府、有心机。一会儿晚上我就找他好好问问,今天这事究竟是不是有特殊用意呢?哦,还是仙儿你去问吧,呵呵!”
李仙惠咯咯地笑:“还是你去吧,政治上的事情,你懂得多一些。而且你的天葵不是过了么,嘻嘻!”
“哎呀,别争了,你们两个一起上!”
紫笛溜到一边,躲过了姐姐的攻击范围,嬉皮笑脸的嘿嘿叫道:“三屁!三屁!”
李仙惠和上官婉儿疑惑不解:“‘三屁’又是什么啊?”
墨衣的脸顿时就红了,追着紫笛就杀了出去。李持月则是在一旁不知所云的愣住了: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个个都很有意思啊,就是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秦霄骑上马出了门,飞快就赶到了御史台。庐怀慎正在不辞辛劳的突审史崇玄等人。
庐怀慎断案也还挺有一套,连诈带唬加用刑,把一些人分开审问,将这些人办下的不法之事彻查了个清楚,正在纷纷画押签供。
秦霄进到御史台,庐怀慎欢喜接到:“大都督不是早早下班回家了,为何又去而复返?”
秦霄呵呵的笑:“眼看着庐大人和这么多同僚都在忙碌,秦某哪好意思一个人躲在家里偷懒呀!对了庐大人,借一步说话,秦某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庐怀慎心下会意,将秦霄领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关上了门,这才问道:“大都督有何指教?”
秦霄连连摆手:“哪敢有什么指教,只不过提一些很有用的建议。”
庐怀慎面露喜色:“大都督的计策,那定然是高妙无比,快请赐教!”
秦霄呵呵的笑道:“算不上什么计策吧,其实,刚才我急着赶回家,是去接待登门造访的太平公主。”
“啊!”
庐怀慎不由自主的惊声一叫:“来得如此之快?”
秦霄和庐怀慎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之人,二人心照不宣。
秦霄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这妖道和淫僧,必须严办、狠办。该杀的杀,该流放的,一律发配到最穷苦的地方,永世不得归朝。这差不多是她的原话。”
庐怀慎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如此表态?按理说应该是”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你就不必问了。反正这次的差事办了,我们非但不会得罪什么人,而且会左右逢源。太平公主非但不会责怪和心生怨恨,而且还会感激我们,知道么?”
“如此神奇?”
窦怀慎大惑不解。
“哈哈,是真的!”
秦霄笑道:“不过嘛,有一件小事庐大人一定要办妥。那就是这些人犯的口供里,不得只字提到太平公主;而且,现在就将史崇玄和惠范给弄哑巴了,不要让他们吐出什么不该吐的话来。我的话,庐大人可曾听明白了?而且这妖道和淫僧及其同党、亲信,那是越早处决越好!”“哦!”
庐怀慎恍然大悟,不由得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高明,高明哪!别的不敢说,御史台的刑牢那可是天下闻名的,想要弄哑几个罪大恶极的凶徒,那是极简单的事情了!另外,大小的贼首、要犯的供辞我全部收集在此了,大都督要不要过目一下?”
“这就不必了吧!”
秦霄客气的推辞。
庐怀慎不由分说的取来厚厚的一叠,让秦霄一一过目。秦霄细看了几眼,看到几个家伙的供辞里,果然提到了太平公主罩着两个妖人的事情。
秦霄的脸上,泛起了冷冷的杀意,轻声说道:“这些供辞都不行,这些人,也都很不好。这种胡说八道会坏了事情的。庐大人知道该怎么办么?”
“杀,本都是该杀之徒,临死之前想拖个大靠山给自己寻一线生机罢了!”
庐怀慎也是个聪明人,连声说道:“只是这供辞,似乎有那么一点难于处理了,要不干脆不要供辞了?可这样又有些不合御史台和大唐司法的规矩。”
“庐大人是仁人君子,有些事情就让秦某教你干吧。对付这种奸诈之徒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是无伤大雅的。只要惩治恶徒的目的达到了,就是办的好事情。”
秦霄呵呵一笑,轻招了招手,让庐怀慎附耳过来,对他说道:“供辞可以另外写,签字可以随便找个人模仿代替,这画押么反正马上就要成死人了,斩根手指下来摁个指印,也不见得有多过分嘛!”
庐怀慎顿时笑了起来:“大都督,你果然计巧百出,不是一个按常理办事的人哪!”
秦霄嘿嘿一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时候,非常事,就要用非常法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