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何开吓得慌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也不怕青石地板会磕伤了老骨头膝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大人,大人你可以明查啊!肯定是有小人冤枉卑职!”
秦霄将他扶起来,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慢慢的来回踱着步子,悠然说道:“何大人当年也是秦霄和村里乡亲们的父母官儿,秦霄对大人,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不是有人诬蔑陷害你,何大人心里也应该有些数。”
何开坐在椅子上已经是瑟瑟发抖,额角的冷汗直往下淌。钦差大人找州官问话,说出这样的话来,岂是好玩的?看架式,肯定是手里有证据了!弄得不好,罢官免职,甚至玩丢性命都是可能的!
何开嗫嚅的道:“不知卑职被人举报,犯了何事?”
秦霄一笑,顿住身形,欺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六年前江州水患,朝庭发下赈灾钱粮,可是船入长江,翻沉了两艘,你却没有上报,只将剩下的钱粮发放给了灾民,有这事没有?”
何开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慌忙辩解道:“这这!大人,的确是有些事,卑职并不敢搪塞。当时五船粮食一船赈款运了过来,可是在长江中遇到风流被打翻了两艘粮船卑职不敢上报,不然肯定被御史以贪污或是渎职罪弹劾查办。大人您是知道的,六年前可不是比现在,当时的御史”
秦霄心里暗暗发笑:这事,是他自己住在江州的时候,从“小道消息”听来的,并不是水乐册上的记载。说出来,不过是诈他一诈,看他老实不老实罢了。六年前武则天仍在任用一批酷吏,这些事情传到朝庭,何开当然是完蛋的下场。
秦霄笑道:“何大人不必紧张,这件事情时隔多年,也无法再去查证。不过另外一件事”
何开慌道:“何事?”
“三年前,江州一家庄院发生火灾,全庄六十余口全部毙命死于火灾之中。当时你迟迟弄不清事情真相,也抓不到凶犯,就随便在囚牢中将几个犯人屈打成招,逼他们在‘见财生意,纵火行凶’的供辞上画了押,结了这件案子。有这事么?”
“啊!”何开一下惊得又从桌椅上跳了起来,若不是秦霄一把抓住他,非得又跪了下去“大人,这卑职一时糊涂,万望大人开恩哪!”
秦霄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哎,六十多条人命啊何大人,你要本官,如何给你开恩呢?”其实秦霄心里却在偷笑开了:水乐册上说得清楚,其实这起案子正是火凤设下的圈套,纵火行凶,然后借此要挟拉他入伙。不得不说,火凤的这些人,还是很有知人之能的,他们知道何开胆小怕死,同时不擅长查案理事,这类圈套一下去,何开必然落网。
何开瑟瑟的站在那里,浑身的衣物几乎都要湿透了,结巴的说道:“大大人,卑职家有妻儿老小,这事要是呈上朝廷,卑职轻则被贬,重则入牢啊!大人,您一定要开恩,赏卑职一条活路啊!”秦霄啧啧的摇了摇头:“举报之人,将你当年审案时的供词、堂审笔录以及相关证物,都收集齐了。而且,这些东西,现在正在本官手中。何大人这事,实在是难办啊!”何开浑浊的眼睛猛然一亮,低声说道:“大人要卑职如何动作,或是需要卑职孝敬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唉!”秦霄一把抓住何开的手,把他往桌边拖去,让他坐了下来“何大人这是什么话!秦某是这种敲诈勒索的卑鄙小人么!秦某请何大人来,自然就是别有用意,何大人,莫非你还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