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霄感觉,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件件如他所料。眼前的这个去掉面具了的女人,正如她自己先前所说的那样,不大不小的让秦霄‘惊吓’了一阵。
女人中的妖精!
秦霄居然再一次想到了这一个词上一次想起,是在飘香楼,见到段如之后。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粉腮朱唇,凤眼上扬双眸挑情,除了梅心一个赤红火焰的印记,其他的所有特征,居然和段如一模一样!
段如!她居然是段如!
秦霄心中怒骂: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在武昌县,我亲眼看着道士做完了法事,然后将段如一家三口下葬。墓上的铭字,还是自己亲手所提。
秦霄感觉心里一股寒流隐隐升了上来莫非,真的有诈尸这种事情?!
徐小月还是旁若无人的摆弄着手里的茶具。拿出一个长颈琉璃瓶,将带着淡淡幽蓝的坚冰化水,缓缓的倒入茶壶中,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坐着,徐小月淡然自若,秦霄的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秦霄按捺住心神,刚才一瞬间突突狂跳的心脏,也渐渐趋于平和,终于将眉间的疙瘩慢慢了化了开来。
徐小月拿起一根玉钗,轻轻的在茶壶里搅拌,让浮在水面的茶叶,纷纷沉入水中。然后略抬起头,对着秦霄笑:“看来,秦大人除了好奇心重,还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物。”
秦霄舒缓了一下面部肌肉,略吁了一口气,自嘲的笑:“我承认。刚才那一刻,我的确有些被惊住了。”
“还很诚实。”徐小月笑,眼神再次回到她心仪的茶壶上,将它放在了小铜炉中,并将那支玉钗,扔进了炭火中。
“多谢夸奖。”话虽然这说,秦霄却感觉,如同被人刷了耳光一般,心里憋堵的慌。看来,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有些轻敌了。这个徐小月,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她的心智,手段,智慧和见识,无一不是秦霄所接触过的人物中,最为出类拔粹的一个。
“同样的工序,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人,煮出来的茶,味道就是不同。秦大人可知,我为何将这支玉钗,扔进炭炉里么?”
秦霄苦笑:“不知道。或许,是什么独门秘方吧。我已经说过了,秦某并不擅长此道。”
徐小月吟吟的笑,双眸含春的看向秦霄,眼睛里烟波流转:“那我来告诉秦大人吧。其实,玉钗和煮茶,以及茶的味道,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将玉钗放进炉火中,纯粹是为了好玩,或者说,是显示我的奢侈和富有。仅此而已。”
秦霄一声叹笑,摇了摇头:“佩服!凤儿,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徐小月咯咯一笑:“大人真是心有灵犀,聪明过人。和大人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秦霄不禁有些苦闷:为什么这次来鄂州,碰到的,全是聪明过人的角色?这个徐小月,让我看到她的脸后,并没有急着争辩自己不是段如,而是留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自己思考。然后用借用煮茶与玉钗的关系,来说明,她与段如,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只是因为她们的面容相同,我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段如就如同,我看到她煮茶的时候,将玉钗放放炭火中,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这样做,是有什么独门密方,能让煮出的茶更好喝。而且,她还故意那样来问问题先说的是‘同样的工序,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人,煮出来的茶,味道就是不同’,就是为了让我陷入思维定势,跟着她说的意思去思考;然后再问我,为何将玉钗丢入火炉中其实,那只是一个跟煮菜毫不相干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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