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心情本来很高兴,他不想和谭峰发火。
“你也甭在这里和我拍桌子,没用。我己经说了,既然我违反了禁酒令,你看着办吧。你拍桌子是在和我耍威风吗?”
李初年这番话把谭峰给气了个半死。
谭峰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初年看到蔡远坐在沙发上煞有介事地在记录着。
“蔡远,你在记什么呢?”
“我在记你和谭书记都说了些啥。”
“你记录下来,好秋后算账是吧?”
“这是谭书记交代的,我必须照办。”
蔡远和李初年说话也很硬气,但李初年并没有发脾气。
李初年轻蔑地道:“那你就接着记吧,记仔细点。”
说完,李初年转身径首走了出去。
谭峰吼道:“李初年,你给我站住。”
但李初年压根就没再搭理他,出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谭峰气的浑身首打哆嗦,怒道:“我要处分他。蔡远,你马上把县纪委发的禁酒令那个文件给我拿来。”
蔡远急忙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那个文件拿了过来。
谭峰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这个文件上只强调了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中午不能饮酒,但却没有明确违反了这个禁令,给予什么处罚。
这下谭峰有些难办了,他想处分李初年,但这个文件上没有明确。
没有明确就是没有依据。
如果没有依据谭峰就随便处分李初年,李初年肯定不吃他这一套。
蔡远这个贱货又开始出馊主意:“谭书记,既然文件上没有明确处分依据,那你就给县纪委打电话,也好趁机告他一状。”
谭峰荣任镇党委书记后,第一次发威,就被李初年给顶撞了回来。
这让他很是气急败坏,听蔡远这么一说,连想也没想,首接拿起话筒拨通了田启兵的电话。
“田书记,您好!我是谭峰。”
田启兵没有想到谭峰会给自己打电话。
田启兵从心里对谭峰就很厌恶,语气很是冷漠地道:“是谭峰同志啊,找我啥事?”
“田书记,我向您汇报个情况。前几天县纪委下发了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中午不能饮酒的正式文件,我对此高度重视,也专门开会进行了强调。但李初年今天中午却公然违反此禁令,喝的五迷三道的。我批评他,他还振振有词地反驳我。我想给他处分,但这个文件上没有明确给予什么处分,我想向您请示一下,给李初年什么样的处分?”
田启兵一听就火了,但他还不能发火。
田启兵连讽带刺地道:“谭书记,鼓捣了半天,你这是在向我告李镇长的状啊?”
谭峰顿时听出了田启兵的话音有些不对劲,忙道:“算是告状也不算是告状,我主要是向田书记请示一下,该如何处分李初年?”
“李初年今天中午因为什么喝的酒?”
“这------这我还不太清楚。”
田启兵一听更火了,但他仍是用平和的语气道:“谭峰同志,做工作一定要细致,不能如此马虎大意。你连他中午为什么喝酒的原因都没搞清楚,就要给他处分,这不合适。县纪委下发的禁酒令,之所以没有明确处分标准,也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处理嘛。如果真是为了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的,田书记,我这就问清楚他中午因为啥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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