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有治疗风寒头疼的。
安檐摇摇头。
他沉默一下,然后冲凌青菀招招手,道:“坐过来。”
凌青菀就爬到了他身边。
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将她的腰箍住,让她整个人贴在他怀里。
“傻孩子,瞧你这样担心。”安檐搂住了她,柔声在她耳边道“这点小风寒算什么?舅舅曾经说过,我是铁打的人,比牛还要壮。”
凌青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身子贴着他。他的热气能投过来,烧灼着她。她一动不动,任由安檐抱着她。
安檐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搂着她的胳膊,更加收紧了。
下属和下人都在外面,车厢里就他们俩。气氛暧昧如水,缓缓徜徉。
安檐搂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
凌青菀的肌肤莹润凉滑,似段上好的绸子,能柔软到人的心里。安檐突然浑身发热。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松开了凌青菀,轻轻咳了咳,道:“我再睡会儿。你下去吧。告诉他们,可以启程了。”
有些事,暂时不能做。否则,会玷辱她。也会毁了他们的姻缘。反正左不过这两年就可以娶她回家。等等不迟。
安檐对自己深恋的人和物。都特别有耐心,力求完美。
“嗯,你好了很多。再睡会儿。若是中午还没有好转,我再给你熬药。”凌青菀道。
她服侍安檐躺下,帮他盖好了被子,就下车了。
简单吃过了早饭,他们就出发了。
“沿着官道往前走两个时辰,有处隘口。”凌青菀一直记得安檐这样说过。
再走两个时辰,就是王七郎的葬僧处。
安檐说王七郎长得像汝宁长公主,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汝宁长公主没有血缘;他还说王七郎擅长使枪。
但是,凌青菀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认识王七郎。她单凭这两点,无法肯定自己梦中的情人就是王七郎。
可是一路上,她仍是心绪难宁。
她不停掀起车窗查看。
眼瞧着官道变得陡峭起来,凌青菀就知道,差不多要到安檐说的地方了。她的心,高高悬了起来,脑袋里发空。
快要到了的时候,他们的车队突然停了。
“怎么停车了?”凌青菀的丫鬟也好奇,想伸头出去看。
安檐在睡觉,他的下属代替他,过来向凌青菀禀告道:“姑娘,这个隘口很狭窄,有队马车挡住了路,咱们过不去。属下去和他们交涉,看看他们到底是前进还是后退。”
凌青菀点点头。
那下属准备要走,凌青菀又喊住他:“你们大人醒了吗?”
下属往前头看了眼,安檐的马车没有动静,就道:“还没有,姑娘。”
“你们大人说,王七郎曾经葬僧处,就是在处子狭窄的隘口,是这里吗?”凌青菀又问道。
这个,这位下属还真的知道。这位下属曾经是太原景氏家的小书童,后来舅舅做主给了安檐做小厮,是安檐的左膀右臂。舅舅带着安檐兄弟来祭拜王七郎,这位下属也来过。
于是,他很肯定告诉凌青菀:“就是这里”
凌青菀再次点点头,让下属去和挡路的车队交涉。
顿了顿,凌青菀掀起车帘,自己下了马车。她的两个丫鬟跟着她。
这是一处峭壁,一面环山,一面是悬崖。
悬崖很深,却也不算深不见底的那种,能看到崖底。站在道路旁边,往下看去,感觉心悸。
隐约可以看清谷底。
有几个人影,站在谷底。
凌青菀微讶。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瞧,果然是有三个人,像三只小小的蚂蚁,站在谷底。他们两个穿着玄色的衣裳,和四周的翠绿不同,格外醒目。
而挡在他们前面的马队,凌青菀也觉得眼熟。
她极目望去,看清安檐的下属和一个人在交涉。那人,就是石庭的小厮归雁,凌青菀见过的。
这是石庭的车队。
石庭和他们是一天出发的,也说去太原府。但是,他早走半个时辰,安檐的马队不赶时辰,怕凌青菀不适应,所以比较慢,故而一路上就没有再遇到石庭。
不成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而在谷底的那三个人,其中一个隐约像石庭的身影。
他下去做什么?
“怎么了?”安檐跳下了马车。
他睡了一路,出了身汗,已经精神抖擞了。换了套干净的软甲,安檐下车,就见凌青菀站在悬崖边,凝眸往下看。
他也跟着看一眼。
谷底有人。
“往后站。”安檐对凌青菀道“别失足滑了。底下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前面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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