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天彪三字一说出,顿时在司马令耳边就如响雷一般,抬起的双眼紧盯着那位叫王天彪的副使。不是当时他司马令的家臣是谁?事隔近二十年,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脸上苍老了许多。
……河西古道,西风夕阳下,一群被流放的囚徒在那里被杀戮,他――王天彪保护着他,躲过了万劫后逃入西域失散,没有想到今日,他的家人――他还有家人,出现了,因为他没有了亲人。
当时只有六岁的孩子,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事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残酷。。。每时每刻,他都在怀念着他们,他已失去的家人。。。今天,好似上苍的眷顾,他又有了家人,好像不再孤独。多少年被冷酷的岁月凝结成的内心,突然间涌起一股热流直冲双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座椅上只留下他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他在思绪。
回到住所,司马令夜不能寐,回想到少年时代那一幕幕的情景,慈母严父的面孔,兄弟姐妹的嘻笑,家人们在一起相处的亲情,一下子都想了起来。。。这时,世间还有什么比家中温暖的亲情更为重要。
司马令突然翻身坐起,就想要去找王天彪,他要找回自己的亲情,要找回自己家的感觉。。。理性,终究是理性战胜了一切,近二十年的颠沛流离,生活的残酷,早就让他变得心如死灰,心如冰霜,理性超出了常规,演变为一种扭曲的理性,任何巨大的惊喜对他来说都是一霎那的事情,一晃便过。
第二天清晨,就在浓雾未散之时,刘开辉与诸位将领就关于入川接应李顺一事在大厅嚷嚷不休。
司马令被一阵嬉戏的摆弄闹醒,睁眼一看,是狐儿在床边用一只柳条穿着毛毛虫挠着自己的鼻子。司马令不以为然,轻轻一跃就下了床,到天井里去洗脸。狐儿奇怪的歪着头在那里观察着他。
司马令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了?大清早跑到我房间里胡闹。”
狐儿用迷惑的眼光打量着司马令说道:“真的,你真的很怪,跟别人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我怎么用那样的毛虫擦你的鼻子你都不打喷嚏那?好奇怪啊,我用此法不知闹过多少人,他们都把鼻子打喷嚏打得红肿拉,可是你没事,真怪呀?”狐儿经常用一种叫红毛卷的虫子找人恶作剧,那红毛卷的虫子满身是酥刺,一入到人的鼻子里和身上刺痒难当,她经常把人搞得很是难堪,可是在司马令身上屡屡失败,就感到十分的奇怪,不禁对司马令有种好奇。
她又将身子挪了挪,紧挨着司马令问道:“你睡觉不吸气啊?”
司马令觉得这个女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行事就跟一个小孩子无异,只能哂哂一笑了之。洗漱完毕,早有人奉上早点,司马令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拿起一个馒头掰开就吃。
狐儿在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司马令感到有异,果然发现手中掰开的馒头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蜘蛛在里面,那蜘蛛显然是刚放进去的,几只脚还张牙舞爪的往外爬,就听得狐儿开怀的大笑起来。
司马令微微一皱眉,看也没看就连馒头带那蜘蛛几口吞进肚里,这回狐儿也不笑了,发了一会呆,一捂嘴就赶紧跑到院子的角落‘哇哇’的吐了起来,吐的那个爽啊,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
她哪里知道司马令当时在敦煌落难,什么活的动物没有吃过,小小的蜘蛛对他来说几乎是香甜可口、适口佳肴。
吃完了早餐,看倒狐儿还在那里忘情的吐,也没有理她,问明了四川来的使者住处,便起身来到驿站,一进院门就看到有一人在那里正打着一套少林长拳,不是王天彪是谁?司马令站在一边看着,只见他腿脚俐落,拳拳呼呼有声,一套长拳打得威猛壮观。
待三十六路长拳打完,就见他一个收式,将气归丹田后对着观望的司马令说道:“不知这位兄弟对此路长拳是否有兴趣?如此相看,在下也可以传授给你啊?请问阁下来此是。。。”
未经许可,看人习武当是武林大忌,司马令何尝不知,当下微微一笑道:“好一路长拳,在下如果能学得那当是机缘巧合了,在下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王天彪知道司马令是刘开辉的部下,昨天他在议事厅观察过每一个人,自然知道司马令当时也在座,这里的众多将领对他们很不友好,他心里明白,为了礼数就将他让进屋里。
两人坐定,王天彪发现司马令一双冷峻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双眼睛的背后有一种很熟悉的深邃,但这种深邃好像在哪里见过,道:“阁下前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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