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宋真宗希望以和谈的形式将事情定了下来吗?主战的大臣叹着气纷纷离开。
没有两日正是十二月,商谈有了结果,宋、辽商定和议,条款为:宋朝每年给辽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合约书中言到,沿边州军民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相互入侵,不得收留对方逃亡的政治人员,双方可以修葺城池,但不得建筑城堡、改移河道,宋辽结为兄弟之国。此条约一出,以寇准为首的一些大臣愤愤不平,纷纷递呈奏章严饬此条约中的不平等之处,言到辽军这次南侵,其目的只是想进行一次物资掠夺和政治讹诈,因败兵折将而受挫,才同意与宋议和,目前的形势的发展有利于大宋而不利于契丹,战场上的主动权完全操在大宋手中,如果我大宋能在这时抓住机会,恢复燕幽十六州大有可望,如果真是要和谈的话,也应逼辽国向宋朝称臣。无奈宋真宗急于想与辽国议和,惟求安抚契丹,尽快平息眼前的争端,驳斥了所有的奏章,在朝中一片叹息声中遣使往辽营。
商谈妥后,辽国太后与辽圣宗在宋真宗的邀请下进入了澶州城,宋真宗上前执辽圣宗之手,两国皇帝携手来到澶州衙,坐定,宋真宗言道:“贤弟破得此城,将置兄之何往?”辽圣宗哈哈大笑说道:“未可置否也,吾兄若破得辽营将置弟之何处?”宋真宗也哈哈大笑说道:“兄也未可置否。”二人尽弃前嫌,谈笑自若,倍感亲切,至此辽帝称宋帝为兄,宋帝称辽帝为弟,宋帝以礼仪为上尊辽国萧太后为叔母,交谈中暂时忘却了战争带来的烦恼。是夜,澶州城内张灯结彩欢庆和平的到来,州衙内一片光明如同白昼,宋真宗设宴款待辽圣宗,宋辽二帝对饮龙案,辽宋大臣俱在厅下就席而座,两国官员频频举杯相贺。
在大厅的一角,司马令与韩天演对饮长谈,不时的唏嘘不已,诉说着这数月来的挂念之苦,韩天演说道:“三弟,辽宋罢兵,看来数十年不会再起争端,辽国和平相处,以哥哥看来三弟不如随我到北方定居,你我兄弟常在一起谈诗论剑,岂不美哉?”
司马令说道:“大哥所言,小弟也有此意,身边尚有一些琐事,待我处理完后自然会去北方找大哥相聚。”
当韩天演问到婉儿,司马令心里一阵阵的甜意,有十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前些日子在一起的时间里,司马令那颗冷酷的心好像慢慢的在被融化,被感知,当青袍客提出给他们完婚的时候,婉儿那两颊绯红的面庞带着羞涩的眼神被司马令看到后,心里那天地不怕的性格有一种震撼,仿佛一种责任慢慢的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此时韩天演的问话才知道了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婉儿有了一种眷恋,一种深深的情缘,以自己的性格又不善于表露情感,只有在心底里紧紧的包住了她所有的一切。
二人长谈良久,许多人都投来惊异的目光,在战场上两人杀得难解难分的一对魔君,现在反而像亲兄弟一般的豪饮常谈。两国君臣宴到亥时,才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各自回到自己的寓所,辽圣宗在辽国的大臣簇拥下回到了辽营,并传令明日撤军,三军闻罢,欢声雷动,在寂静的大地上好像掀起一阵狂潮,听到这欢呼声,辽圣宗不禁得一愣,看来战争并不是军队的权利,有时仅仅是一种防范的举措与实力的象征,就连军队也讨厌战争,那么这场战争是多么的没有意义。至此签定了‘澶渊之盟’以后,宋辽近百年再没有开战,不能不说辽圣宗在这场无意义的战争中感悟到了什么,而且这种感悟一直延续影响到了几代辽帝的思维,这是后话。
司马令与韩天演两人不知不觉当中将十数坛酒喝的干干净净,喝的大醉如泥,身不能直,都被各自的侍卫背着回到住所。豪门大院中群臣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住在外宅竟然意犹未尽,尤其是武将们真正的才开始开坛豪饮。除了真宗住的地方有些安静外,几乎是文臣嚼尽了文词,武将吼破了嗓音,面对着大战过后的骚动,宋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而去,因为此次盟约众的条款确实有些不妥,文武大臣又有些微议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那些主战的大臣们也是为了他赵家的江山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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