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凡微微愣神,然后强硬地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他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热度,但是感觉到了不该有的冷汗。
“怎么了?”他问。
穆向晚虚弱地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指指玻璃窗,希望冷翼凡离去。冷翼凡好像看不懂,温柔体贴地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
“那你吃点药?”
“我好吧,我吃药。”
穆向晚生生忍耐住怒气,去拿止痛片来吃——偶尔多吃一粒不会对身体不好吧。她把药吞下,冷翼凡看着包装,轻轻读了出来:“治疗头痛,生理痛你是头痛还是生理痛?”
“生理痛!”穆向晚没好气地说,狠狠瞪着他。
“哦。”
冷翼凡放下了药盒,居然没有一点尴尬,不好意思。穆向晚狠狠瞪他,示意他离开,他好像一点都没看懂。风从破碎的窗户里呼呼往里吹,已经带了初秋的寒冷。穆向晚蜷缩成一团,等着药效起效,紧紧咬住嘴唇。冷翼凡看着她,好像有点不理解:“很疼?”
“如果三少做了女人也许能理解。”穆向晚假笑。
“呵,女人真是脆弱。”
冷翼凡微微摇头,面露怜悯。他看着蜷缩成一团,好像某种小动物的穆向晚,觉得她方才的气势真是消失殆尽。
他不理解女人的痛苦,但是记得在书上看到女人mc的时候会心情暴躁易怒,看来他似乎撞到枪口上了——今天来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怪不得她火气那么大。冷翼凡默默想着。
“需要去医院吗?”他决定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穆向晚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看着远方,不再搭理。
冷翼凡居然就在她家生生站了半小时。
也许是产生了抗药性的关系,过了很久药效都没有浮现,穆向晚越来越疼。冷翼凡见她脸色不好,坚持把她送去医院,穆向晚极力阻止。后来,她都没有心情和他置气了,说:“麻烦你帮我灌个热水袋行吗?”
“好。”冷翼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暖和的热水袋放在了腹部,穆向晚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她闭着眼睛忍受着疼痛,手突然被冷翼凡握住。她极力抽出自己的手,冷翼凡却说:“别动,我帮你暖一下。”
在那瞬间,她好像看见了希特勒和犹太人一起喝咖啡。
她迟疑着,没有把手抽出来。
也许是想看看冷翼凡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也许是她太冷了。
冷翼凡一直握着穆向晚的手,体温慢慢传来,她的手倒是暖和了很多。他没有放手,低低地问:“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样。”
“是啊。”穆向晚浅浅地笑:“流产后就这样了。我想是打胎伤了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