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护法,在加之本就在西域的冷玉护法……下属头上渗出了微末的汗珠,毫不迟疑道:“属下领命。”
罗网组织,出大事了!
墨浅在淮山呆的日子里,每日不是和慕容煜练习那门医移穴换位的功夫,便是研究药毒二老从前给她的两本功法,眨眼间已经雇了半月,这两本功法她运用起来早已得心应手,二慕容煜的功法她也基本学会了。
这天她照常从厨房里端出了饭菜,月儿去了隔壁镇子的集市,大概是要下午才赶得回来,就剩下她和慕容煜两人,墨浅索性就随意做了两道菜。
吃饭时,慕容煜似乎有心事,其实这段时间来她都感觉慕容煜像是有什么事儿一样,问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是京城发生了什么,谁知慕容煜却道:“药毒二老已经回了都城,想必明日就能过来了。”
墨浅无声放了碗筷,看着他道:“药毒二老回来了,你当然就轻松了,不用整日面对我,是不是觉得特别畅快?”
慕容煜吃饭的动作一僵,她又接着说:“我一直以为凭着我们两的交情,如果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大可以明说,墨浅不会死不讲道理的人,你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是的,他们两人现在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墨浅对待朋友一向是有话直说,慕容煜铁定有事。这些天晚秋传来的消息中都城太平无事。那就是说罗网出事儿了。
能然慕容煜忧心至此的,必然不是小事儿。
慕容煜对上她清澈如许的眸子,同样放下了碗筷,淡淡道:“最近一段日子,我要去西域一趟。”
“去西域做什么?”墨浅脱口便道,不过立马反应了过来。
西域……西域最近不是很太平啊!
因为要培养自己的江湖势力,墨浅便一直让晚秋密切注意江湖组织的一举一动,花月楼虽然只是休闲娱乐场所,可有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
有关西域的消息,墨浅早在两日前就已经看到过。
西域最近有一股力量颇为躁动,已经扣押了好几股中原武林的势力,大有要向中原武林宣战的意味……
而若是要向中原武林宣战,除开中原武林明面上的势力,自然也不会放过暗处的两大势力——幽冥司和罗网。
难不成罗网里也有人被西域的势力俘获了?
而且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让慕容煜都有几分忌惮,还要他亲自出马?
“异术。”一眼看穿墨浅所想,慕容煜清冷道:“你可曾听说过轩辕氏?”
“轩辕氏?”墨浅惊呼,炎黄子孙不都留着轩辕氏的血脉吗?当然这只是现代的说法,慕容煜口中的轩辕氏,墨浅也在书中见过,是指上古轩辕氏族中所保留下来的直系血脉——轩辕氏一族。
她轻轻地皱起眉,“轩辕一族不是已经消亡了吗?”
消亡在历史的潮流里,到如今仅剩下书页中的几段记载,怎么还会再被人提起?
慕容煜冷淡道:“轩辕氏是消失,并非消亡。”
“可是那也过了一千多年了,难不成他们还回来了?”墨浅轻轻摩挲转动着手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养成了在想问题时下意识就转动手镯的习惯,只是她尚未有所察觉。
慕容煜皱眉道:“他们不仅回来了,还学会了一种异术。”
“什么异术?”墨浅追问。
“是一种可以在瞬间霍乱人心智的功法,”谈到这种功法,他正色不少,“若是中了这种异术,轻者只是神志不清,严重的还会被施术人控制。”
被人控制,这有点类似于现代医学上的催眠术,墨浅也只是略微了解过这门课程,并未深入研究,而且现在也还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施展这门异术,一时间也不敢妄下定论。
“那你什么时候走?”她问道。
“明天就走。”
“这么急?”其实她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如若真像慕容煜所说的那样,她跟过去大概也没什么用处。
慕容煜没有应声,时间这个东西,也许早一点,便会多把我一分的先机,他之所以多等了半个月,一是为了将墨浅教导完,还是为了等黑玉的伤势恢复,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在于等待幽冥司的行动。
也不知道苏时越会有什么动作呢?
诚然如他所料,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冥司也得到了消息,苏时越两指间夹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纸,隐藏在面具之后的双眼轻轻闪烁。
“司主,除开我们的鬼杀一脉,罗网的冷玉和武林盟主的儿子都被西域势力挟持了。”下属吹头禀告,声音低沉得接近诡异,“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鬼杀一脉是幽冥司最具势力的一脉,却被西域的势力不声不响的全脉扣住,对方的这一巴掌,扇得真是响亮。
苏时越坐在幽冥司正殿的主位上,下属看不出他有什么申请变化,可能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息变动,抬眸一望,那位神之圣子谦白如玉的手指间,那张信纸正以一种奇妙的淡蓝色火焰被烧毁,而且烧毁之后,司主的手指间并没有丝毫的灰烬。
那张信纸竟是连灰都不剩,下属连忙恭恭敬敬的垂眸,心中的畏惧更多了一分,司主的功力越来越精进了。
苏时越倪视着下属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的肩膀,本能的闪过一丝厌恶,他一手抚上腰间的白玉长萧,温和而舒卷的声音仿佛来自世外仙山般飘渺,“你传令下去,近日幽冥司中不再接受任何单子。”
“为何?”下属几乎是无意识的便接了这话,等到意识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司主要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下属来过问了,而且他恍然想起他的上任,就是因为在司主面前多了一句嘴而被人杀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