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时间没说清楚,害老夫人误会了。”
“闹了这么久,各位可能容我说一句话?”
他们唱戏得不累,墨浅这个在一边看戏的也看累了,被墨婉儿两人来到一打岔,她总算是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冯氏已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审问被墨浅耽搁得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冯氏眼底陡然划过一丝阴霾,“来人,墨浅设计用巫蛊之术陷害老爷,你们还不把她压下去,锁进祠堂,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探望。”
这次墨浅倒没有出声,上前来的两个侍卫不废吹灰之力就架在她的胳膊上,墨浅依旧没有半分慌张,有的只是嘲讽,“冯夫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定下我的罪吗?是不是怕我找出什么破绽来,你们合伙来想置我于死地的计划泡汤了?”
“你胡说什么!”冯氏心惊,“你这丫头巧舌如簧,心思诡谲,若是再由着你说下去,指不定要多闹出什么花样来。”
“墨浅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盯着冯氏冷声问道:“冯夫人听不得我的辩词,就急着将我关起来,说好听了些是不让人在听我的胡扯,可往怀了说去,别人还以为夫人着急着要封我的口呢,您说是也不是?”
“你……”
“冯氏!”老夫人摆了摆手,“你姑且就让她再说一句,看她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
冯氏正要显露的神色淹没在老夫人的话里,默不作声的后退到老夫人身旁。
墨浅满意的看着冯氏的动作,这才漫不经心的松了松自己的手臂,那两个侍卫只觉手臂一麻,墨浅已然挣脱出去,整个过程全然像是两个侍卫自动放开了她一样,屋内的几人各有心思。
走到丫环托着的毒娃娃身边,墨浅轻笑,“看这个娃娃的布料像是街头随意散卖的便宜布料,老夫人可以怕派人核对着布料去问,谁去买了布料不就一问可知?”
“那也有可能是你差别人去买的布料,你既然心思缜密,自然不会想到亲自去买制作毒娃娃的布料了?”墨婉儿颇为不以为意道。
“婉儿说得有理,既然我都可以拆别人去买布料,那么府中任何人都可以差别人去买布料了,着实是我想得不周到。”这话是冲着冯氏说的,墨浅也只是借用墨婉儿的话来警醒冯氏而已,随后便接着说:“刚才我接近这娃娃,便闻到这毒娃娃上面沾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道,而这味香料嘛,我觉得还挺熟悉,不知道冯夫人熟不熟悉?”
若是毒娃娃经过冯氏的手,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墨浅刚才过来,就是为了从娃娃身上发现些线索,没想到冯氏果然大意,她平日里为了遮盖脸上的皱纹,会用上大量的脂粉,而丞相夫人所用高质量的脂粉,大都是皇帝御赐西域贡品,这种味道岂是别人能够沾得上去的?
冯氏的脸色已经不复刚才那般自然,墨浅见着效果差不多了,轻轻起唇,“若是这点都还不能查出作案者是谁,墨浅这儿还有一个法子。”
“你休要打什么鬼主意,”墨婉儿拧眉怒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你想要推卸责任的托词,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把罪责嫁祸出去。”
“我话都还没说完,婉儿妹妹慌什么?”
墨浅笑意更甚,眼看着她说的东西对脱身越来越有利,墨婉儿这个急性子果然稳不住了,但墨浅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阻止得了的,她接着刚才的话说完:“这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大家都可以看看毒娃娃正中间写着的父亲名字的字样,话可以乱说,东西可以假造,可笔迹可错不了。”
墨浅顿了顿,“这三个字中每个字的末笔上都有一点点微勾的痕迹,凭着这点痕迹,老夫人大可以找找府中人以前的字来核对,看看到底谁的和娃娃身上的写法最为吻合。”
她字字铿锵,誓要揪出作案者的姿态令屋内众人心中又开始产生疑惑,若真是墨大小姐所为,她又何必把这么关键的线索点出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若真是我要陷害父亲,自会亲自提笔在娃娃身上写下父亲的名字,可这几个字却不是出自我的笔下,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我屋里那我以前写过的东西,核对便知。”
墨浅说的话句句在理,老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当初她听冯氏说墨浅用巫蛊之术陷害瀚文,这才随着她过来主持公道,其中发生的过程是什么,她并不知晓,此时被墨浅提出这几点破绽出来,她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了,“小红,你去大小姐的屋子里找一些平日里写过的东西来。”
小红得令出去,老夫人这才吩咐其他的丫头,将府里所有人的笔迹搜罗过来,誓要找出凶手来。
而此时处在老夫人身边的冯夫人在听到命令时脸色白了白,这一切转变得太出乎她的预料了,怎么会被这么小的细节暴露了,让墨浅借这个点脱了身,还让她趁此时机倒打一耙。
手上玫红色的长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冯氏却浑然不知痛,倒是墨婉儿见情形忽然间不对劲儿,忙出声道:“老夫人,你们不能只听信墨浅的一面之词啊!明明就是她害了父亲,你们现在怎么都偏帮着她来查我们全府的人?”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她这番言辞,对老夫人来说墨丞相才是她的重心,她要的是查出巫蛊之术的主使者,虽说不待见墨浅,却也不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才甘心,冯氏千算万算就是没想要竟然被墨浅轻而易举的破了她的计谋,此时婉儿的话一说出来,矛头不就直往她们这边转过来了吗,是以冯氏赶紧给婉儿眨了眨眼。
可是只顾陷入不解的墨婉儿哪里收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见老夫人也开始偏帮着墨浅,只好委屈的转向一旁的三皇子,带泪的小脸上好不凄凉,“三皇子,你说过要替婉儿做主,要严惩谋害我爹爹的罪魁祸首,怎么墨浅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三皇子可别忘了,当初就是墨浅这个贱人害得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