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巴掌的声响,在此刻显得尤为的突兀。
青河不敢置信的捂着半边脸,看都不敢看神染一眼。
这是神染将青河领回长青派之后,第一次打了他。
他知道神染此刻一定很厌恶他,因为他被玄小巫误会了,可是,他和每一个弟子都是亲眼所见整个洞庭派在玄小巫的神力之下全部湮灭,以前的玄小巫,是不会下此黑手的。
“掌门,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活着离开。”青河放下手,看向玄小巫的时候,眼底深处是无奈,可眼前,是对她的防备,犹如陌生之人。
神染皱眉,双手负于身后,迈开步子,和玄小巫站在一处,抬头看着蔚蓝奠际,忽然开口道“你们给我出来,总是躲着,以为我便不知道么?”
玄小巫顺着看上去,头顶仙光大作,一定圆形纱帐缓缓降落,伴随着无数天兵天将落在了诛仙柱上,纱帐内坐着一个头戴金色冠宇的男子,纱帐外,站着一脸严肃的西王母,周围还有殷卿子,玉清真王,四大真君等仙家。
“神染,这就是你对父皇和母后说话惮度么?”纱帐里的玉帝开了金口,声音威严,可听在玄小巫的耳朵里,那声音真是刺耳。
“父皇?”神染轻哼,那几百年都可以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充满了不削“自从你休了母后而改娶天后和勾阵之后,我便没有父皇了。”
“你”玉帝气结,身子往前倾了倾,状似要出来教训这个不孝子似的,却被西王母按住了。
西王母的视线最先是落在玄小巫的身上,而后移向了数千长青派的弟子,道“各位想必现在都还记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洞庭派只是想要保护伏羲琴,还与玄小巫商量要将伏羲琴交还与神染,可她却不肯,以至于最后整个长青派都毁在了她的手里,早前,我天庭有最好的机会铲除巫族,可她却放走了大巫师和祖巫,她虽铲除了第一任系子,自己却已经沦为第二任系子,于公她忤逆了天庭,于私她虽未质变却是系子,各位都是心系天下人的侠士,修仙也都是为了更好的为百姓做善事,如今,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系子诞生,巫神出世吗?”
西王母的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也将整个长青派都煽动的吼声震天。
“不允许,不允许,不允许”
一声声抵制玄小巫的吼声震在她耳边,几乎要将她并没那么坚强的心墙给摧毁。
她蓦地仰头,哈哈大笑,发丝飞舞,连着那些本应该滴落在地面上的血都飞速旋转起来,将她的身子围在其中。
“好,说的真好。”她止住笑声,眼角晶莹一片“我玄小巫,努力一世,从未愧对任何一人,我玄小巫,避世半年,就是为了不害一人,我心心念念长青派,却是用这样的方式报答我的,嗯?”她忽然伸出手臂,徒手握住了一个弟子的剑身,手掌被划破,乌黑的血沿着那剑身蜿蜒而下,刺啦一下,将那剑都腐蚀成了脓水。
那弟子吓得缩回了手,口中不停低喃“妖怪,妖怪啊。”
乍然听到那声妖怪,她一愣,而后铺天盖地而来的,便是同门的剑。
他们要她死,就为了她已经是系子,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当初她又何必为了天庭,害了自己。
她微阖双眸,手里一松,再握起之际,血红色的神剑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嗡的一下,结实的元力将周围的人全都反弹了出去。
偌大的凤凰台上,挤满了人,最中央的那个娇小女子躲避着一招招足以致命的攻击,可她最后的宽容,在一个弟子一剑划过她手臂,翻开血肉之后,彻底的消失了。
她原本克制的很好的黑暗元力在她眼珠迅速旋转间全部迸发了出来,将原来纯净的朱雀神力全部覆盖了去,乌黑的气体围绕在她身边,她死死的咬着双唇,一捞秀发,看着那暗红的发丝,喉间翻滚,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她真恨,恨逼她的每一个人,每个骗她的,背叛她的,伤害她的人,她恨。
“小巫——”神染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手臂抬起,竟然就要对自己的弟子拍开,可心口却在这个时候疼的撕心裂肺。
前方乱七八糟,血肉模糊,而他的身边却是飘飘,香味弥漫。
棠潇洒的靠在神染的身侧,一转头,笑的云淡风轻“在玄小巫的世界有一种说法,只要心脏在跳动着,那人便不会死,神染,纵然你是盘古灵体,可你确实已经成人,人都是有心的,在你有了心的时候就有了弱点,而此刻,你唯一的弱点在我手里捏着,你有何感想呢?”
神染攒着眉头,薄唇紧紧抿着,本想撑着,可腿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他是多么骄傲啊,这种卑微的姿势根本就不是他会做的,于是他撑着膝盖,愣是让自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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