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抬头,果然看见了那洋洋洒洒落下的雪白。
烟花三月,那雪却下得如此疾,如此大,一会就染白了所有的东西,却熄灭不了,那个依旧在火团中站立的女子。
有的人,想起了那一次长青派的大火,那一次,也一样下了雪,有个女子,在火海之中穿梭而过,在每个人亲临现场的人都彻底的震撼了。
若水殿外,神染俯瞰那一片云海,手指潺动,却未动一步。
他不来吗?
玄小巫蹲下身子,感觉衣服都湿透了,由外而内,吞噬了她的每个细胞,她仿佛能听到格拉格拉的声音,天火没有烧坏她一根头发,却让她由心底产生绞裂般帝痛。
“轰隆——”
玄小巫抬头,看见万希两手间凝聚着的水球,她的身后,只要是水系的弟子都都是元力齐聚,一推手掌,那水球就朝着天火而来,可还未靠近,便被蒸发的一滴都不剩。
万希哆嗦着嗓音,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掌门呢?去叫掌门啊。”
黎筑和唐子絮皆是摇头“若水殿,我们是上不去的。”
万希红了眼,泪水扑朔的就融进了手中的水球中,她猛的摇头,不放弃的推开那水球,重重的,那水球穿透玄小巫的结界,竟然直接浇透了那天火。
感觉身子一凉,玄小巫惊愣掸起看着那火光之外,万希惊喜的小脸。
“我我的水”万希举着手心,惊讶的说道“是眼泪,一定是眼泪。”万希想到此,不知道是开心的还是什么,眼泪特别的多。
一拨又一拨的谁朝她扑来,玄小巫感觉那凉一阵阵的穿透肌肤到达心底,然后从头顶舒散开来。
“噗——”这一拨水,浇透了暗淡无光的血滴子,嗡嗡嗡的,竟然发生了哀鸣。
玄小巫举起手指,握紧手掌,猛然间觉得心底似乎被烧破了一个洞,周围那天火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朝体内吸收。
“血滴子,你在兴奋吗?”被天火烤过的血滴子发出鲜艳的红色,倏地发出一阵红光,将玄小巫整个就包围在了里面。
那红色的光芒渐渐形成网状似的丝线,在玄小巫的周围忽紧忽松,忽高忽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
这种奇异的情况下,玄小巫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周围的红线自由伸张到天火之外,她只是一个意念,那铺天盖地奠火,竟然在顷刻间就全部消失了。
她错愣的看着晴朗奠,不是幻觉,因为眼前,还有万希焦急死了的小脸。
“小巫。”万希一把抹去眼泪,扑到她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啦。”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困惑重重。
“噗通,噗通——”若水殿上,两个影子从高处摔落,哀嚎的捧着屁股直哼唧。
“主人布的结界也太难破了,我差点又要被烤没了。”憨北吐着舌头趴在地上,造型和糖糖有的一比。
糖糖翻了翻小红眼,嘴巴撅着比天高,为什么,为什么它这只冥兽要个这只神兽一起做这种蠢事。
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没一会,一双白色的软靴就停在了趴在地上的一人一狗面前,那微弱的,属于人的气息,淡淡的几乎就要不见。
那一刻,糖糖的小耳朵一竖,仿佛发现了什么,可是对上的,却是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眸,只那泉水,冷到彻骨。
当玄小巫解决完了天火往沁阳王府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惨状。
偌大的沙质广场上,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十几具尸体以惨烈的状态陈列着,大部分的人,都是受了重伤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冲出去拼命的力气。
凌刖风前襟全被鲜血染红,手掌间纹脉爆裂,周身已经形成一汪血水,他是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人,此刻他眉目充血,杀气凌厉。
而与之对抗的燕享,却潇洒到不行了。
他青色的衣衫,干净的连一颗沙子都没有沾染上去。
“哥,哥”凌刖漓被所有人一起布起的结界保护着,怎么也出来,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可即便又撕又咬又踢,那结界依旧是纹丝不动。
“啧啧,太感人了。”燕享不经意的眼神瞟过凌刖漓,笑道“看来你的宝贝妹妹很想跟你一起死呢。”
“噗——”凌刖风压抑不住,又喷了一口血,身子一软,那个狂妄如斯的男人,第一次这么无力的撑不住了。
燕享嘴角拉开,满是不削,脸上充斥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血滴子和人,今天他都要带走,全部都要。
“不见得,不见得,我看会死的,怕是你罢。”
天际,一抹白色掺杂着血红缓缓而至,待到尘埃落定,燕享才看得清来人。
不知道为何,他不用开口询问,就能知道来人是谁。
“玄小巫?”呵,还真是个小女孩啊,但是却有着女人的风情万种,她,真是个妖精。
玄小巫挑眉,眼神扫过狼狈的一片,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手间的红线牵过众人给凌刖漓布起的结界,一掐,断了,脚尖落在她的面前,她看着眼前哭的都快晕过去的小人儿,微微露出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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