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琇瞥过眼,冷淡的说:“又是花又是香料的,到底想干什么?”
如意跟了她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脾性,室内突然多了这么多花卉,她定是不乐意,以前曾端过几盆进来摆放,但都被她移植到了花园里。
但今日,如意却又明知故犯。
呃,快第二天了。
不等盈琇出声,她喃喃说道:“且看姐姐衣着素淡清新,想不到,竟会喜欢这样浓艳的花儿。”
曾想过求他,让她把娘亲接近宫中来,但想想却不可能实现。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只有皇帝和妃嫔,以及宫女太监,还有侍卫才能住在宫里,那些封了王的皇室子弟也有各自的府邸。一般的闲杂人,绝无可能在宫里逗留。
丽妃抬眼去看盈琇,见她面露几分惊慌之色,但却假装镇定,心中冷笑,面上却表现出担忧的模样,凑到盈琇耳边去,低声说:“姐姐可曾猜想那些人是德妃姐姐派去的?”
盈琇只当没看见,一切循规蹈矩,淡然处之,心里却在捣鼓,如意表现的这般急躁,真是不符她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急,竟也忘了重华殿还有个他的人。
盈琇笑笑,只觉讽刺“这么说,本宫还非得要养着这花了。”
“臣妾不过是个庸人,庸人自扰,说得便是臣妾这等庸人,总是喜欢自扰。”丽妃轻叹一声,又似在自言自语“若是不喜欢陛下也罢,偏生这后宫的女子都被陛下的风采所折服,你倒是说说,宫里有哪个女子见了陛下专宠一人而心淡如水的?真若是心淡如水,那必定是不喜陛下。”
进了殿,丽妃就撒开手,兀自打量着室内,听了盈琇有些幽怨的话,她转过身来,清湛的眼眸泛着一丝冷意,唇边若有若无的噙着一丝讥笑。
只是一直惦记着娘亲还有他,所以一直放不下,就这么一直与他苦苦纠缠着,他累,她也累。
言下之意便是,盈琇是陛下看重的人,做下人的哪里不懂见风使舵呢。
她只得费心提醒她。
丽妃不语,转过身去看那架上的盆景,有意无意的说:“就算姐姐没有实权,也可压一压德妃姐姐的气焰,”说着,抬手折了一朵花下来,握在手里把玩“这花开得真好看,红红火火的,真是喜庆。如今是寂寥的秋季,却能见到这样鲜艳的花朵,感觉到有些怪异”突里日定。
“呦,贵妃姐姐好兴致,竟亲自摆弄这些个劳什子的活儿。”
“妹妹能来看看本宫,本宫倍感欣慰,岂会有不欢迎之理。”盈琇笑着摇头,也不介意丽妃行不行礼,随着她进了殿内。
想起第一天去请安的场景,就觉得头疼,虽说只是个形式,但要她看着他的几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而她还要出面去做和事老,她没有那么大度,当真是做不到。
丽妃讪讪道:“臣妾是听陛下说的,前几日,陛下去臣妾那儿,一时最快便说了出来。”
盈琇微微蹙眉,不明白丽妃这么一车子话,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沉思了片刻,只敷衍地说:“妹妹说远了。”
怔愣了片刻后,如意便回了神,赧然笑笑,道:“娘娘说的是,这几日天气多变,奴婢也跟着多变了。”
盈琇心中一惊,凝眉看着丽妃,感情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么?“妹妹想说什么?”
盈琇并不言语,抬脚走到丽妃跟前,微笑着从她手中拿过那花,抬手簪进丽妃的发鬓中,兀自打量了一会儿,方才说:“这花虽是艳丽,但配上妹妹的如花似玉的脸,却是相得益彰。”
“娘娘”
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通报时,盈琇正在花园里摆弄着新种植的雏菊,她也像是见怪不怪了,根本不予理会。
“遇刺一事,本宫一概不知,想必,陛下也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盈琇暗自吸了口气,越发不懂丽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忽然间又说了遇刺一事,到真是古怪。
盈琇整整衣衫,抬手挥退了如意,边说边迎上前“丽妃妹妹,许久不见。”
终于是要开始了,还以为她还能再安稳一些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奢望了。也罢,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做什么事,怎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她又有何畏惧?
“若真让本宫掌管,本宫还怕担当不起。”盈琇轻笑,心想,若是你不说,我都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丽妃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姐姐在装糊涂么,姐姐现在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宫里自然是有大把人看不过眼,心里不舒服,”压低了声音,凑近盈琇,一字一语道:“尤其是德妃姐姐。”
她虽贵为皇贵妃,但他并未给她实权,所谓的请安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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