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身吧,俞侍卫又何须多礼。”盈琇弯唇,嘴边噙着讥诮,进宫之前,他跟她说过,或许有朝一日,他见到她,还要向她行跪拜之礼,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心头却是无端端多了一股怅惘,想起她方才那神情,想必是心灰意冷,可陛下又何尝不是在挣扎之中。唉,真是搞不明白,明明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人,却非要弄得这般,欲罢不能。
如意点点头,挥手示意,让那小宫女出去,而后转过身,走到盈琇身旁,道:“娘娘,宣政殿来人了。”
说完,便转过身走近内殿,俞墨紧跟其后。
如意抿抿唇,轻轻一闪身,道:“娘娘见了便知。”
俞墨支起身,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说“微臣俞墨,奉陛下旨意,自今日起跟随娘娘左右,以护周全。”
她轻轻一笑,浅淡的笑容浮现在她苍白的脸上,像是即将消散的云朵一般,飘渺不定。“你是一路看着我和他走过来的人,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但此刻在这里见到他,如意便觉有些惊讶“是你?!”
盈琇拿着汤匙的手一顿,随后,又勺了一口粥往嘴里送,半响,才道:“去瞧瞧是谁。”若是他,想必早已大摇大摆的走进殿来,又何必等着通报,难不成是徐欢?
那小宫女轻声回答:“是宣政殿来人了。”
元袖抿抿唇,见到丽妃明媚的笑容,不由觉得欣慰,也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能看见丽妃难得的笑颜。正要开口说话,却听殿外一声低喝。
因着是陛下派来的人,如意没敢耽搁太久,回头望了一眼盈琇,便对俞墨道:“俞大人,请随奴婢一道来。”
盈琇无力一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沈大哥如何了?”
但愿,她值得他这样做。
盈琇抬眼望他,唇边一丝讥讽之笑“面对他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他的怒气,他内心的仇恨,而我是他仇人的女儿,想必,他每次见到我都需要极大的抑制力”
然到去口。身旁的侍女元袖在一旁看着,不时赞叹几句“娘娘画的真好看,这梅花儿就像真的似地。”
其他的妃子们都会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可这位贵妃娘娘却连梳妆都懒得梳,早上起床之时,常常是这般懒散随意,只披了外衣就出来。
“觉得大材小用么?”不等俞墨回答,皇甫瑨霆又说:“就当替朕监视她,李贵三番四次没能得手,想必会记起他还有个女儿可用。”
“微臣并未这样想,娘娘过滤了。”
如意看她这样,也没辙,看她披了外衣出来,担心她着凉,便又进了内殿,拿了披风披在她身上,忍不住又唠叨了一句:“娘娘,总是不顾自个儿的身子。”
俞墨心底暗叫不好,若是这么待下去,她可能要一直喃喃念不停歇了。正想着,眼见瞥见了如意正往殿内走来,因着先前跟她有一些熟稔,再看她那般对着他自言自语,俞墨也不跟她生分,直接说:“娘娘,谨言慎行,微臣先告退了。”
看盈琇吃得津津有味,如意心里也觉得高兴,盈琇的饭量一直都不大,常常只吃了半碗饭揪吃不下,有些菜更是动都没动过,就撤下了,她看着既可惜了那饭菜,又心疼盈琇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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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琇又道:“怎么不说话,觉得来保护我,太过大材小用了是不是,呵,你应该去保护他的,来看着我做什么呢,我一个弱女子又有多大的能耐呢。”
俞墨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微臣知负责保护娘娘安全,娘娘如作他想,确实是多心了。”
呵,宫里的这些规矩,能将人生生的划开来一条道来。
闻言,俞墨抬起头来,看见盈琇垂头,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神情哀伤,他一时不忍心,便道:“其实,陛下心意,一如当初。”
原来是这样,稍稍一想,俞墨原本有些忿忿不平的心理便渐渐平复下来,道:“微臣定不负陛下圣意。”
想归想,俞墨还不忘躬身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俞墨忙道:“微臣不敢,言尽于此,娘娘好自为之。”
闻言,丽妃与元袖相视一眼,微有错愕,仿佛在问,他来干什么?除了殿门,如意便见到一身戎装的男子,长身立在门廊下,俨如一棵大树,她认得这人,因为,他就是那个将盈琇送回素心居的侍卫,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是陛下的近身侍卫,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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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风子们,真心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忙了,偶只能磨出一章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