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想白起的那句话。
闻言,三人几乎是同样的表情,先是皱眉,再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就会信兄。
“陛下”德妃咬着嘴唇,语气中透露出对皇甫瑨霆应付式回答的不满。
皇甫瑨霆转头看她,接触到她惊讶的眼神,心一软,便放缓了语气“昱儿睡下了吗?”
白起转头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欸,你说,若是柳姑娘知道陛下的身份,还会对陛下好么?”
那她只好不请自来了。
白起早已将拿到手的药瓶放回原位,与俞墨一同走出内殿,刚到玄关处,就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位宫装丽人。
“谢陛下。”德妃心中一喜,缓缓站直身,从茉莉手中端过莲子羹,闻了闻味道,又用汤匙搅了一下,而后,端着走到皇甫瑨霆身旁,望着他道:“陛下,这是臣妾特意着人做的羹汤,陛下尝尝?”
徐欢心中失望,但也只得无奈的附和:“是是是,可不能让陛下久等。”
殿内,皇甫瑨霆坐在案前批阅奏折,竟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德妃心中虽疑惑,但仍旧笑着欠了欠身“参加陛下。”
说罢,还没等皇甫瑨霆回话,睿亲王已转身走出了内殿。“陛下”德妃愣住,欲言又止的望着皇甫瑨霆,方才他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还那么温柔,为何一转眼变化如此之快。
德妃微笑地应了一声,领着婢女袅袅娜娜的走了进去。
白起看他一眼,啐道:“你这笑里怎么看都好似藏着刀。”
总算是明白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只是几天没见到她,却感觉像过了几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情冷血之人,却不想也是个性情中人,以前冷血无情,是因为没有遇到让自己心动,甘愿为其改变的人,而现在,他遇到了。
闻言,徐欢慌忙跪地,惶恐道:“微臣不敢!就算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呐。”
皇甫瑨霆望着空空荡荡的殿堂,怅然失神“盈盈”
皇甫瑨霆暗自叹口气,侧头见她咬唇的模样,心神一晃,脑中闪过一两个零星画面,他蓦地撂下笔,接过她手中的瓷碗“我这就吃。”说完,坐他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惠妃一向不得待见,她可不一样,德妃微微一笑,对着镜子再看了一眼,缓缓站起身“去御膳房端碗莲子羹,随我一同去宣政殿。”
皇甫瑨霆转头看他,神色看不出喜怒,只道:“不用你伺候了,让俞墨和白起两人进来。”
到了内殿门口,见到俞墨和白起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徐欢笑了一笑,道:“二位爷,陛下要你们呢。”
许久,皇甫瑨霆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徐欢,又低下头看奏折,状似心不在焉地问:“说说,受了哪位娘娘贿赂了?”
白起不以为然,轻笑着问:“虚惊什么?”
自他此次回宫之后,就觉自己遭了冷落,以前,他虽忙于政事,但隔三差五也会去凝香殿看她,可现在,十天半个月都等不到他去一次。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皇甫瑨霆将空碗递回给德妃,脸上带着一丝笑“这样可满意了?”
但没想到皇甫瑨霆竟先开了口。
皇甫瑨霆拍拍她的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原本是有话要说,但是看着她的脸,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道:“去吧。”
不得他说完,俞墨白起两人已抬脚步入殿内。
“朕可不是叫你们进来发愣的。”皇甫瑨霆边说边走向软榻前。
“陛下,德妃娘娘求见。”
许久,皇甫瑨霆挥了挥手,示意俞墨两人先出去,一边道:“让她进来。”
细想一会儿后,德妃轻声说:“陛下,政事虽重要,但也应保重龙体,臣妾先告退了。”
因为负责皇甫瑨霆的日常起居,经常会有后宫妃子向徐欢打听皇甫瑨霆的事情,一边是君王,一边是君王的妃子,两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主儿,徐欢可是满肚子怨言。
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想着先不出声,也明白陛下宣他们的原因,这么多天来,为了掩藏受伤的事,换药这事一直是他们两个做的。
凝香殿内,德妃正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查看着自己的妆容,一边低声问着站在身侧的贴身婢女茉莉“叫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免礼。”
皇甫瑨霆怔住,他的思念都给了另外一个人,远在千里之外却不得相见的女子,而对于眼前这个近在咫尺、日日可见的女子,他是真的不曾想过。
不是因为有伤在身,而是因为柳盈。
因为有了柳盈,其他女子都再入不了他的眼,因为她给了他那么多特殊的感觉,因为她就算不努力讨他欢心,她的身影都会占据在他心头,也让他忘记了一直以来陪伴着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