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的金绣锦袍,俊魅的五官上,狭长凤眉下一双琉璃眸,阴冷而凶狠的盯着柳柳,完全不似昨天晚上的轻润之色,磁性的声音陡的响起,阴骜冷硬。
“柳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这种大孽不道的事情?”
柳柳一愣,不明所以的抬头望着上首的男子,周身狂暴,山雨欲来的前夕,大手一握,青筋遍布,重重的敲了一下面前的高几,高几应声而裂,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
“请皇上明示,柳柳不知犯了什么大孽不道之事?”她确实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让他气成这样的事情,就是昨儿晚上拒绝他了,也没见他气成这个样子。
一直坐在凤邪身边沉默不言的太后娘娘,此时严肃的望着柳柳,心痛的开口:“柳儿,你既然贵为皇后,就该好好安抚后宫,就算淑妃先你一步怀孕了,你也不应该暗中下药,打了那个胎儿吧,那可是皇室的血脉,你让天下人如何说你呢?”
柳柳脑袋嗡的一声响,金佳丽好毒的计谋,她竟然连自个的孩子都舍弃了,看来誓要与她一决生死了,很显然皇上和太后娘娘对此深信不疑了,因为虎毒不食子,怎么可能有人对自个的孩子下手呢,何况这还是大家期望的孩子,柳柳不禁笑起来,带着丝丝冰冷的气息,扫向高座的皇帝和太后娘娘。
“柳柳只说一遍,至于你们相信是否,与我无关?我没有下药害淑妃流产,就算她想要我的后位,都可以拿去,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胎儿,我还没有残忍到那种地步。”
寒凌凌的话响彻在大殿之上,荡起一阵阵回音,凤邪一怔,看她绝决认真的小脸蛋,心里倒相信她所说的话,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个性,决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那指证的小太监为什么会说在广阳宫见过皇后娘娘,她没事来广阳宫干什么?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阴暗,唇角浮起笑意,他相信这女人没有害淑妃娘娘,可是他就是想好好的惩治这女人一下,为她的不屈服,为她的傲骨,脸色陡的一冷。
“大胆柳皇后,竟然敢随意下毒,来人,把她关到后宫地牢里。”
凤邪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娘娘不赞同的挑眉:“皇上,既然柳儿说不是她下的毒,也不能凭一个小太监的话就断定柳儿下毒了,我们还是好好查一查吧。”
“朕会派人查的,不过眼下还是把皇后关押起来,才会使人信服,”凤邪不容抗拒的开口,面罩寒霜,只唇角浮起笑意,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会不会为自辩解,可惜柳柳听完他的话,什么都没说,昂高小脑袋,挺直后背骄傲的跟着小玩子的身后走出广阳宫的大殿,高座上的太后娘娘不满的望向儿子,可是却也不敢多言,柳儿是要吃些苦头才好,要不然那性子可怎么容忍后宫的女子呢?
等到柳柳走出去,凤邪站起身准备离开广阳宫,金佳丽的贴身宫女宛容,飞快的奔出来,恐慌的开口:“禀皇上,淑妃娘娘知道自已小产了,正在四处碰壁,说不想活了。”
凤邪冷魅的扫过去,唇角擒着寒意料峭的决冷,那个女人这么想死吗?她那点小心计还能瞒过他,无非是想让他去安慰她,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由着她去,如果她那么想死,别拦着她。”
狠厉绝决的话抛下来,凤邪大踏步的广阳宫大殿,太后娘娘看着不耐的皇上,总感觉到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也许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流了倒好像轻松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把皇后抓起来呢?太后娘娘站起身走下凤榻,望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宛容,不悦的开口。
“让她安心养着吧,别折腾了。”
“是,奴婢遵旨,”宛容小心的开口,等到太后娘娘走出去,才敢起身,走进广阳宫的寝宫,一脸无奈的把皇上的话儿一说,金佳丽立刻面如死灰,身子一软倒到床榻上,本来还想着自已刚刚流掉了孩子,皇上能过来安慰她,好让自个儿乘机再讨得一夜恩宠,说不定还能怀上一个孩子,没想到这幻想竟然破灭了,眼泪便如雨般流下来,是谁害了她的孩子,她愤恨得想尖叫,都是那个丑女人害了她的孩子,本来她还指望孩子飞黄腾达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皇上能说出那么绝决的话,表示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是自已害死了巧儿的报应吗?老天啊,为什么要惩罚我啊,金佳丽在寝宫里大哭大闹,可惜没人理她,只有宫女宛容默默的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