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珏心中点头,面上露出不解之色,道:“陛下是说?”
刘彻似是解开了什么心结,拉起陈珏行至御案前,取笔抬腕,不加思索地写下一个“睿”字,笑道:“嫡长之子,古来就是太子地人选,等到满月之后,刘睿就是朕的太子了!”
陈珏一脸欢喜和茫然交织,迟疑地道:“这”刘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瑜,你虽然言之有理,但朕的儿子万万不会像他们那般,这大好河山朕还得交给他。”
天色正好鸟语花香,刘彻说完,这便招呼着陈珏出去跑马,陈珏跟在他身后,心下却忍不住嘀咕:刘彻立太子的好处大于坏处,立嫡立长,这礼制说的好听,古来不是嫡长坐上皇位的还少吗?
嫡庶之分,端看掌权的人怎么想,只要看中了,庶子也能让他变嫡子:刘彻自己的太子位也是景帝扶王当皇后之后才来地。
刘彻骑在马上,跟陈珏目光轻轻一碰,当即哈哈一笑,调转马头便要去看新生的儿子刘睿。
这日傍晚,田又一次包下上次的茶楼,专程在那里等候陈珏,陈珏这回驾轻路熟,直奔田而去。
田看见陈珏,笑呵呵地拱手道:“武安侯,恭喜恭喜。”
陈珏随意地坐下,平心静气地笑道:“田大夫是说陛下册封太子一事?”
田见陈珏今日如此和气,心中也是开心,道:“可不就是此事,假以时日,武安侯便是”田说到这里立时住了口,取而代之的是咧嘴的嘿嘿两声笑。
陈珏温文无害地一笑,亲自替田斟了一杯茶,道:“我还不曾谢过田大夫所提示的消息。”
田连连摆手,道:“这不算什么,长安城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那么些人一起商量着统一上奏请立太子,怎么会懂得瞒人耳目?”
陈珏笑了笑,他也没有想到田会突如其来地送他一份礼,陈珏从田那得知群臣有意上奏立太子这件事之后,李英那边的消息也已经到达,但田这么毫无顾忌地示好,陈珏也没有理由一定拒绝。
又饮了一会儿茶,陈珏看了看田,道:“这茶楼虽说清幽,但打扰太久也不怎么好,我也算是田大夫晚辈,田大夫若是有暇,尽可遣人传信给我就是。”
田神色一喜,陈珏表面上再清高,知道他也有大用处之后,这态度还不是立刻转了九曲十八弯?在田看来,阿娇有子有女,外朝再有陈家几父子,成败已成定局,王既死平阳又不可靠,他这不得志之人若能借陈家的势力才最好。
田听得陈珏自认晚辈,虽然知道不能太随杆就上,还是一脸真诚地道:“不瞒子瑜,我在长安城中行走数载,不说其他,这阅历嘛,还是不浅的。”
陈珏笑着点点头,道:“今后我遇事时还要常请教田大夫,还望田大夫莫要嫌弃。”
田原本存了暂且依附之念,但陈珏待他有礼,便忍不住试探了好几番,陈珏仍然对他温和,转念想起自己天子舅舅地身份,顿时恍然大悟,陈珏再贵,他外甥刘睿还只是太子呢。
这门下和盟友,差得可太多了,田自以为陈珏要联合他对抗窦家,心里顿时一喜,临告别前,还满口答应动人脉替陈珏查访何人主使上书。
同田作别之后,陈珏再回到府中已是华灯初上,星子低垂之时,车辕上地郭远犹豫了好半天,这才忍不住道:“公子,这田不是好人那。”
陈珏微微睁开眼,笑道:“我当然知道他心术不正。”
郭远瞠目,眼看***下陈珏还笑吟吟的,心道公子做事总有他地道理,当即便不再劝说。休沐之日,陈珏拖家带口地入宫看望阿娇,阿娇经过数日的恢复,脸色已经渐渐地红润起来,她最近唯一的烦恼便是,她每次抱着刘睿哄的时候,刘都是一脸的不快活。
刘的小嘴努得高高,陈珏看着好笑,直到芷晴抱出呀呀的陈桓,刘这才喜笑颜开,她只知刘睿小小年纪就分走阿母,还不知道一个即将成为太子的同母弟弟意味着什么。
这章短了点,但六月份宜修只能这个度更新了,因为万恶的考试。
没有解释清楚的部分,下一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