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看着远远的柳府大门,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二十年前,自己便是出生在这个偏僻的山庄之内。二十年后,自己终于回到这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自己的一切,梅清心中未始不有几分迷茫与无奈。据说世上求道之上,修行到一定火候,总不免要迷惑是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不是单纯为着**生灭,而为迷惑于“我”与“道”“真我”与“彼我”
我因道生,还是道因我生?我若灭,道是否灭?
梅清入道,本是迷蒙而不自知。因此无意之间,便跨越了最初始的迷惑。而其进展之快,更是令人闻所未闻。但当他逐渐修到高深时,许多疑惑,不可避免地要来侵扰他的心神。
我是谁?道是什么?
是张留孙的分身么?是梅五朵的那个儿子么?是世袭的那个武德将军么?还是自己无意中总是流露出种种奇怪言语思想的不知何方过客?
哪一个是我?这些“我”究竟是我的本人,我的本心,还是我的“身份”而
道是我的心么?是世人的心么?是宇宙的心么?是无上的法么?
若我不修道,道还是我心中的道么?若我不是我,那我的身份就是我么?
当梅清一点点在追察自己的身世。一点点努力将自己地图画拼得完整时,心中的迷茫却并没有因此而清晰起来。
便如同一个无干地人。一直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努力的去挖掘、现,不停的忙碌着。然后他冷冷地笑着说道:“你找到了又如何呢?你找到的,就一定是自己么?”
找到地若不是自己。那真正地自己。究竟是哪一个梅清有些异样。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梅清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离当年地真相越来越近了。但离真正地事实。好象越来越远真家出来以后。便独自离开。梅清并没有问为什么。但他神念到处。已经察觉到四下里都有真气波动。隐隐地跟随着自己二人。想来此次6炳来到安6。必然会有人手前来。
只是急切着。梅清也怕准备不是很充分。见那大汉离开。心中明白定然是在由他转到暗处继续安排了。因此梅清也只作不知。
6炳与梅清二人都是修为有成。但登门拜见。总是要有些礼法。因上二人也未弄神通。而是离着柳府一段。便开始步行登门。转过山路。才到了柳府门口时。忽然见一个青色僧袍地尼姑。正在那大门口叉腰而立。娇声喝叫:
“姓柳地。你给老娘滚出来!”
6炳和梅清俱是一惊。但见这位尼姑。相貌甚是清秀。只是此时柳眉横立。双手叉腰。一幅无比刁蛮之态。哪有半点出家人地样子。
“呵这位师太,不知来此,却是寻找何人?”6炳看着有些惊讶,又见她堵住了柳府门口,便出声问道。
那尼姑见了二人,面上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两颊淡淡地出现了一层红晕道:“却是让二位见笑了。我此来乃是寻找柳叔行这负心人的。”
说罢,又转头对着府口尖叫道:“柳叔行,你要不出来,老娘就堵在门口不走了。你关一天,我堵一天;你关一年,我堵一年。我就不信等不到你这败家的小子出来!”
梅清见了笑道:“这位师太,既然来寻人,为何只堵着门口叫骂?”
那尼姑恨恨地道:“这缩头乌龟门口不知弄得什么捞什子,老娘进也进不去,冲也冲不开,只索骂得几句解解恨!”
说罢,又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对梅清道:“我却不是对你说这些话,我只是恼他罢了。其实我也不是尼姑,两个切莫叫我师太什么的看着这位一身尼衣,只好问道:“那不知这位应该如何称呼?”
“二位看似也是修道之人,便以道友相称罢”尼姑客客气气地道:“我向来在武当潜修,倒也少出人世,有个名字叫做孙不二。”
很好,很强大。
梅清头脑中不由浮现起当年印象中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来,那胖者又高又大,光头无,身着袈裟却又道自己不是和尚;那瘦子一口一个“罪过罪过”却又不停地和胖子抬杠。正是当年奉命保护梅清的不三不四兄弟。
记得当年这兄弟要自己猜他们大姐的名字,正是唤作孙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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