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偏偏不知怎么地生了场暴病,结果就弄了个一命呜呼。”
梅清心中冷笑,心想当今天子当真是婊子也要当,牌坊也要立,居然用了这么个办法来收拾了郭勋。口中又问道:”生死有命,却是怨不得别人。那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捡了条命还不快点回家,却来这里闹什么?难道在里边还没呆够?”
“要不说失势地凤凰不如鸡呢”四彪笑着道:”虽然这小子捡了条命,可是官没了,爹死了,家抄了,还有什么个劲。也不知怎么就犯了疯一般,跑到了咱们这门口来闹,定然说是咱们害死了郭公爷。咱们也是心善,心想皇上都饶了他一条狗命,也就没难为他。梅爷您要看着生气,我这就叫几个人过来,立马让这小子以后爬都爬不到这门口来。”
“算了算了”梅清摇手道:”我和他也算有一面之缘,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杀人不过头点地,也就不用再落井下石了。”
二人正说话间,那位郭小公爷却已经认出了梅清,忽然扑过来抱了梅清腿放声大哭道:“梅公子,原来是你。唔唔,我家里出事了,我去找碧真也找不到人,6叔叔也不肯见我”
梅清一皱眉,却没有动作,一边的四彪见了,连忙上来又拉又打道:“你这死鬼,怎么就敢碰梅大爷的身子?成心找死不是?”
“罢了”梅清伸手拦住四彪,身形一动,已经甩开了那位郭小公爷道:“你找过碧真?有什么事么?”
此时这位小公爷,已经瘦得形销骨立,身上破破烂烂,大冬天也没件棉衣,头乱成一团草,脸色漆黑,哪还有半分当年花花公子地风度。听了梅清问他,不由抹了脸上的眼泪鼻涕道:“我家里什么都没人,平常交的人也都不见我,心想只有碧真妹妹,虽然以前对我不假颜色,却最是心善的。因此才想求求她,能帮我条活路。不然我又饿又冷,怕用不了两天,就死在这街头上了!”说罢,趴在地上,连连以头顿地,大哭了起来。
梅清心中有些为难。按说牵扯到了碧真,他也不好代为做主。只是他已经回卫中述职,碧真今日也就暂时先回观中。毕竟离得日久,总也要回去看看。
若是自己甩手走了,让这家伙再找到东岳庙,堵了门口喊碧真,难免有些不好看不好听。再听碧真言语,这郭小公爷人虽然不堪,但以前对碧真还是不错。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闹,也不是个办法。既然遇上了,就和我走吧。”
“什么?”郭小公爷还当自己听错了,使劲眨了眨眼,又用力抹了两把脸,有些呆住地看着梅清。
“没听清么?起来,跟我走。”梅清有些不耐地说着,又转头对四彪道:“劳驾,给叫辆车吧。”
郭小公爷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有些木木楞楞地爬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梅清,居然忘了哭笑,也忘了道谢,只是站在梅清身边,寸步不离。
四彪也有些楞神,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到街拐角跑着叫了辆车过来,又上前搀了如同木偶的郭小公爷上了车,请梅清上了马,目送他们离去之后,这才晃了晃脑袋,有些难以置信地对着街上“呸”地吐了口吐沫。他这是怎么了?”碧真有些惊讶地看着趴在门口嚎淘大哭的郭小公爷,有些不知所措:“你打他了?”
“我要打他还容他这样?早把他打死了!”梅清气不打一处来:“他家给抄了,老爹死了,在卫所门口找死。我见了觉得怎么说也和你有段旧情,这不给你捡回来了么。”
“什么我和他有旧情,再瞎说我连你一块打”碧真美目圆睁:“好好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梅清见碧真有些不禁逗,连忙赔了半天罪,这才把郭府的遭遇讲了一遍。
碧真听了有些不乐地道:“又是那老家伙干的好事哼,算了,不提他了。只是你把他弄我这来算什么?要捡也捡你家去啊。”
“我家里哪地方养这家伙,哪天看不顺眼了直接就打死了。”梅清哼了一声道:“你这观里地方大,那种菜的、烧火地、挑粪地不缺人么?随便就把他安排了。”
碧真叹了口气道:“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会做事?再说要是没个人管着,他又怕没个约束,又要生事。”
梅清听了,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这般说来,我倒有个好去处安排吧,就是怕你不放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碧真道:“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