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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那蒲团上老妇才开口道:“你是梅清?”声音却是甚是年青,浑不似这般一个老妇的声音。
梅清还未回答,只听得对方又说道:“修为不错呀——不用装着谦虚,你这年纪就到了炼气期,这般下去,还不早早就飞升了?听碧真说你认识她时还是才筑基的,这丫头不是替你撒谎吧?”
梅清眉头一皱,正想反驳,对方又如同爆豆一般地说起来:“估计不会,再快也没有这么个快法,估计你是有什么奇遇吧?这个我就不管了,只是你修为这么快,现在已经比阿碧厉害很多了,将来不会欺负她吧?”
梅清气结,心想碧真的外婆看着年高德勋的样子,说起话来怎么这般样子。当下便有些懊恼地道:“当然不会!”
梅清此言一出,那站着的少妇已经连连点头,蒲团上老妇开口道:“你还不错,这话确是真心的。男人嘛,就该是有一诺千金的本色,千万不要学着巧言令色,说一大堆指天誓、海枯石烂地话,当我们女人是好骗地么?有人说你轻狂好色、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虚伪下流、阴险狡诈、傲慢无礼我看着倒还不象。”
梅清差点气趴下,心中又有些怀疑。碧真外婆说的那个“有人说”是哪一个呢?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至于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
梅清心中还在疑惑,只听得对面又已经说道:“好了,我也看过了,没你事儿了,你就出去吧!”
这就完了?没事了?梅清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神,呆呆地看着碧真外婆苍老地面容,没有说出话来。
“你这小子,看着也还灵性,怎么长了个木头脑袋?既然说没事了,就是没事了,你还不快点去把阿碧叫进来!”梅清一楞神的功夫,只闻得一通数落又滔滔而至。
梅清连忙向二人施礼告退,只是眼角却现,自己告退时,二人地面色,又是颇有异状。
“怎么样?”碧真无声地用口型问,两只眼睛光芒闪动。
“没事,外婆让你进去呢。”梅清有些郁闷地道。
碧真有些迟疑,扭头看了梅清几眼,这才快步进了屋中去。
碧真这一进去,时间可就长了。梅清想想她外婆那个唠唠叨叨的劲,不由打了个冷颤,心想天下女人,无论年龄老少、修为深浅,这说起话来,果然都是一般罗里罗嗦,再无差别。
梅清在院中候着,大感无聊。门口的小丫头目不邪视,一言不,梅清也不好上前搭话,只好在院中,四下观察。
这一看,果然有些门道。
原来这院中,也布着数道法阵,最让梅清感兴趣的,却是一道寒暑阴阳阵。
这通阵法大异寻常法阵,并非制敌克胜之用,而是用来维护院中气温风气变化的。正因有了这法阵,木屋才能微风习习,不设窗纸,而无虞风雨侵袭,更能四季如春,宜人居住。
梅清这一段虽然对法阵研习颇多,但基本都是考虑如何与敌争斗,象这样为了居住舒适而设法阵的情况,还未曾用心想过。今日一见,颇觉眼前一亮,但放开心神,细细研究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闻得碧真呼唤自己,梅清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碧真笑孜孜地站在面前,看着表情颇为高
“说完了?”梅清见碧真表情颇为高兴,心中一定,连忙追问道。
碧真点头,拉着梅清慢慢向外走,一边轻声笑着说:“以为多难呢,没想到挺容易的。”说着又“扑嗤”一笑道:“你脸皮可够厚的,听说你进去就喊外婆了?”
梅清苦着脸道:“你也没告诉我如何称呼,让我怎么喊?你外婆不就是我外婆么,喊的也没什么不对吧?”
碧真一笑,心中甚喜,又低声说道:“外婆说,你模样不错,脾气看着也好,本事又大,对我还是真心的,就是说你有点犯糊涂。也不知道你在里边办了什么糊涂事了。”
“我能办什么呀”梅清叫屈道:“一进去,你大姑在里边转来转去转得我眼都花了,外婆她老人家坐在那里嘴就如同放鞭炮一般,连个插嘴的功夫都没给我”
“你说什么!?”碧真美目瞬间睁得老大:“你管坐着的叫的外婆,站着的叫的大姑?”
“当然啦,难道不对么?”梅清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苍天!”碧真以手抚额:“怪道外婆说你糊涂,你搞反了!站着的才是外婆,坐在蒲团上的那个是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