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徐福初时对梅清毕竟关注不够,刚才他一番动作,徐福自然现梅清体内真元竟然与自己法术所召真元同质,再想想刚才自己偷偷施展法术时所得真元甚少的情况,哪还有不明白的。
梅清一脸淡然地道:“这地方呆着甚是舒服,若说耗下去,小子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怕二位前辈,却是不一定有这样的闲心呢。”
此言一出,徐福与张留孙都有些微微变色。
梅清说的,正是他二人最担心地。
在这方空间中,按说徐福应该是最有优势的。毕竟这方鼎,乃是他所祭炼。
只是就算是主人,一旦入其中,也已经失去了指挥法器的最大优势。尤其是现在三人所处空间,乃是被三人先后下了禁术,层层相制,根本没有灵气可以供三人调用。
无论使用什么法术,都只能全靠体内真元催动,这样地局面,对三人来说,应该是基本公平的。
问题在于徐福乃是散仙,张留孙却是元神,而梅清却是真人之体。在三人都基本消耗掉体内真元的情况下,形势便大不相同了。
徐福这散仙之体说来说去,本是因物而成,因此在使用真元时虽然远胜于常人,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仙体,因此根本就不可能由内自生真元。张留孙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元神,恢复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梅清则不然,他不只与母鼎有天然的联系,又是真正的真人之体。虽然没有外界的元气可采,但只以体内炼丹转化,一样可以恢复。
也就是说,在三人当中,梅清事实上是唯一有恢复能力的一方。
想到这里,徐福不由大恨。刚才若是不顾一切,全力抢回铜人,依靠铜人之威,自己无疑是最为强势的一方。偏偏当时求稳,缓了一步。现在铜人落在梅清之手,虽然还不能为其所用,但没人铜人地自己,便失去了独抗两人的能力。
张留孙心中更是恨甚,他一生算计别人,没想到居然阴沟中翻般,被梅清摆了这一道。最开始时,他一直把梅清当成自己分身,自然视同自己本人对待。后来现元神不对时,立时心生杀意,只不过形势不妙,这才暂时委蛇。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居然被这家伙给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说实话,若张留孙不顾一切,强行夺舍,虽然梅清修为现在过他甚多,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对这具身体极为了解,从见识手法上,总是有机可乘。但现在梅清制住铜人,一旦张留孙动手,梅清肯定会放开铜人,到那时候,自己难免要面对三方共同的打击,就算夺舍成功,也毫无意义了。
何况既然已经知道梅清并非自己元神所寄,就算是夺了来,为张留孙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现在徐福、张留孙都有些束手无策。他们两个虽然都是老奸巨滑,但当前局面,三方鼎立,任何一方,都没有同时灭掉其他两方的实力;而任何两方,也都没有联手对付第三方的利益可能。因此,局势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一时各方,都没有办法打破。
“嘿嘿,梅清小子,你却是个什么意思?若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威胁某家,却是想错了!”徐福三角眼一翻,阴阴笑道。
梅清笑道摇头道:“在下与前辈毫无恩怨,却是威胁前辈做甚?在下之意,却是想与二们前辈,做个和事佬。”
张留孙听了梅清之言,眼中精光一闪,却未开口。
徐福冷笑道:“和事佬?此间之事,却是个如何和法?”
梅清收起笑容,颇为诚恳地对二人道:“徐前辈,张先生,在下斗胆问一句,二位打死打生,可想过真有此必要么?二位前辈所争的,其实可有什么冲突?”
不待二人说话,梅清已经转头对徐福说:“徐前辈,你之所以几次出手与张先生争斗,不过是为了此地乃是你当年潜修之所,张先生后来占了此地,因此心中不忿,欲要夺回,是也不是?”
徐福“哼”了一声道:“哼,既然知道,还何须废话?刚才不听张小子还理直气壮,居然道某家是强词夺理呢!”
梅清摇摇头道:“徐前辈,这你却是错了。兴许你还不知道,张先生他是何等样人吧?”
徐福道:“他?哼,不过一个满心阴谋诡计的小人罢了!还能是什么上得了台面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