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难免。”
梅清却有此不以为然。若说修行法门,他自然不敢于眼前这貌似孩童的绝代高手争论。但要说到文字释解,梅清却有绝对的信心。
“你且将你翻译地那神霄雷法述来,我且为你把一把关”张留孙道:“这等事上,却是不能轻忽,哪怕差得一字一词,也难说不出问题。”
梅清一笑,说道:“这自无不可。只是你也先不用说大话,就算有差,也不一定是哪个差得来。”
张留孙笑道:“你倒放心,难道不怕我是信口胡言,逛你心法不成。怎么,现在信你我渊源了么?”
梅清却摇头道:“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这些事,大致不差。至于我只是我,却还是不变的。”
张留孙听了呵呵笑道:“小子顽固。嗯,明对你言,这元神相合,却不是夺舍可比的。你若不愿,我断然不可能用强。总须看我让你口服心服才是。来来,且将你那胡翻的神霄雷法说来听听。”
梅清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自己所解地神霄雷法,由头为张留孙解来。
才说几句,张留孙便已经大大摇头道:“错了错了。刚才这句道贯三才为一气耳便大大不对,三才本是一体,如何说是一气?后边说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意虽似与前连贯,却颇违本意。”
梅清反驳道:“三才若言一体,还辩何三才?雷法虽以雷为名,其实仍以气为根基。三才一气,正是这般道理。”
一边说着,更于地上信上写出云篆之形,与张留孙分解。
张留孙听了,自然大大无法接受。二人这番逐字逐句,一下子便辩论了起来。
若说真实修为与见识,梅清自然拍马也及不上张留孙。但若说逐字逐句,解字说文,辩析古义,梅清却是当仁不让。尤其他当时也曾遍览群经,过目不忘,若说脑袋里的道经,怕是张留孙这样的牛人,也不一定就比他强了。
其实修行中人,神通既有,自然过目存心。但到得修行到这等境界的人,反倒只肯在自己修行的法门上下功夫,不会再如初入道门,在最基础的道经中下那般功夫了。便是张留孙这样地强人,当年入门时所见也不并不多。待修行深厚一些,更是日日在自己法门中用功,得了神霄雷法,又将心思全花在这些地方。因此真与梅清辩起这些经典中的道理来,一时却也占不得上风。
张留孙初时还抱着指点的心态来与梅清论说,不想几句下来,没给梅清说得明白,自己反倒有些理屈词穷。象他这样的修行高人,自然不会为着区区面子受损有所恼怒,反倒觉得梅清所解居然自成一派,颇有道理,更大有乎自己想象之外的观点,一时心中大感兴趣。
二人就这么一路辩了起来,凡有不同,便互相说明,讨论究竟。若双方依然争执不下,便且搁置起来,继续向下进行。二人这一说得入巷,早忘了时间。可怜刘六清醒过来,见二人说得浑然忘我,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忍了恐惧饥饿,在一边角落中躲得远远的,一声不出。
“此处定然不会如此”说到一处雷法之用时,张留孙摇头肯定地道:“你也施展得掌心雷,五行之用,怎么会分裂如此?这一处定然是你错了。”
梅清说到这里却有些不敢肯定地道:“这却不敢强说,那掌心雷,我却没有炼过。”
“没炼过掌心雷?”张留孙大为惊讶地道:“学了神霄雷法,不会掌心雷,你是怎么学的?这神霄一门,精华全在掌心雷上。法门为体,掌心雷为用。举凡其符、阵法、施用,几乎都由这一道法门化出。你只见雷法,却是有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梅清听了,也只得苦笑,将自己所得乃是一卷残轴,掌心雷法门被烧损一部分的事情说了。
“被烧过?”张留孙有些惊讶地道:“其中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却是想不起来。不过刚才看你考验之时,五行球之用信手捻来,这掌心雷应该也有所成才对呀。”
“那五行球就是掌心雷么?”梅清一听也颇为惊讶。
“倒不能这般说”张留孙道:“不过五行球确是与掌心雷法门相通,彼此相成。”
说罢,张留孙便将掌心雷之法,一一为梅清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