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掌之间的一点真灵心火,在面前那块令牌形桃木上一点点地刻出器符之形来。
张十三讲解之后,梅清反复推想,对于最基本的炼器手法,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与画符不同,炼器之法的咒、诀都并不甚难,最不容易掌握的,其实在于对材料的炼化与器胎的炼制。
无论是木、土还是石类材料,并不是拿来便可以用过器胎炼器的。尤其是一些品质一般的材料,其中杂质众多,灵气混乱,需得以心火粹炼之后,方可为用。
器胎炼制,不外成形与印符。梅清颇为苦恼,此二若同步进行,难度颇大。请教张十三时,却又挨了张十三一下子道:“你这傻小子,成形难你找把刀子削削不就成了么。就算那器符,你要有耐心,直接拿刀刻上也一样,只要你手法到、真元又布得上。”
张十三虽然有些说得过于简单,其实道理本是如此。炼器高低,关键在于结果如何。虽然以此手法做出来的法器肯定不如心火粹炼为佳,但入门时练手,好象也没必要这般讲究。
现在梅清炼的第一件作品,乃是张十三要他完成的一件称为换影的东西。这件法器的特点,在于可以让人在不同的位置间来回的瞬时移动切换结果光提纯这一步,梅清便直接炼坏了十来块,不是火大就是火小,总之是控制不好,弄得梅清极为郁闷,心中也略有怀疑,是不是果然张十三说得有道理,炼器这口饭,确实不适合自己来吃。
好容易有一两块安全炼化提纯完毕的,一到炼制时。更是手忙脚乱,才一迟疑,登时一块桃木便在“哧”的一声中化作一阵青烟,尸骨无存。
难道真要象张十三说的,找把刀来削划成形?梅清心中郁闷,一时起呆来。
“阿清。怎么了?”碧真从外边进来,就现梅清神态不太对,连忙跑过来柔声问道。
碧真这些天在史府中,颇为自在。梅清被两位师傅轮流操练,几乎连一点闲暇也没有,碧真除了练练自家功法,便由史府家人陪了到外边转了转。只是她是个好玩却没耐心的人,转了一圈就不想再去了,便天天来陪着梅清。后来见梅清炼器有些意思。也就跑去找张十三和苦大师,口口声声要学炼器。
她这一学炼器不要紧。弄得两个记名师傅鸡飞狗跳。几天下来。碧真炼器没学成。身家却又厚了不少。弄得现在张十三和苦大师见了这位姑奶奶。都要绕着走。
原来碧真炼器学不好。就只好缠着师傅给炼。学一样。拿一样。她也不说直接要。只是摇着师傅胳膊。眼巴巴地盯着师傅手中法器。一幅眼馋又不好意思说地神情。结果搞了张、苦二人每每心一软、手一挥。东西就归了碧真。事情过去后。又往往后悔不迭。
梅清听到之后。都大为感慨。自己苦求不得。碧真口都不张就直接拿来。这其中差距。着实不是一个层次上地。
“哼哼。谁让他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了”碧真却气呼呼地说道。之后又觉得不妥。面色微红。
原来到了史府后。张十三怕梅清和碧真耽于情好。特地嘱咐二人。这一段初进炼气之阶。尚未稳固。双修之法。却需暂停一段方好。弄得两个年轻人又有些面薄。又有些郁闷。原来碧真大肆搜刮师尊。还抱了这般出气地念头。
梅清见碧真面色带羞。明艳无伦。一时有些心动。便扔了手上东西。转身抱了碧真道:“真儿。咱们都好几天没”
“哎呀,作死!”碧真大羞,面红过耳,一边挣扎一边向外看道:“这青天白日的,小心人看见。”
梅清一边嘻嘻坏笑,一边在碧真身上揩点油,这才放了开她。二人厮闹间,却见碧真腕上又新多了一小串念珠,色作纯黑,映着她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这念珠不错啊,是苦师帮你炼地么?”梅清问道。
“是啊,刚才我从老道师傅那要了点青琅石,找和尚师傅学炼器时顺便让他帮着炼的。”碧真将那串珠子在梅清眼前晃着道:“好看不?”
“好看”梅清点头,却暗暗察探了一番其中手法,不由惊道:“原来苦师也精于炼器手法?这串珠子应该是件防御的法器吧?其中似乎又各蓄诸相,对敌之时,心志稍差的怕就着了道。”
“反正和尚师傅说是用来蒙人的东西,不过样子确实很好看呢”碧真似乎对功用不太在意,倒是很喜欢这念珠的样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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