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三讲完当年张留孙之事,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地道:“因果之说,想你也明白了。自玄教教主身没之后,天下修真界均视不入因果为异途。众人都以当时张留孙因为没有因果牵扯,故此行事肆无忌惮,终非修真之福。只是后来飞升之人逐渐断绝,这才渐渐有人提起或可试着不入因果,恢复旧行。只是修真界囿于因果已有千年,人心之中竟将其认作天道难违,即便不欲入其中,却哪得挣脱得出来?”
久未开言的苦大师言道:“据老衲所知,其实也有数个门派试过选年轻弟子不入因果而修,却因此颇毁了几个好苗子。非是老衲在佛言佛,因果之门,虽然有其约束不足,却是修行正途。梅清,老道讲的这些,事情大致并不错,只是以老衲看来,即便无人飞升事在因果,其根本乃在人心,却怪不得因果之门。入与不入,凭你自择,但心万莫生了成见,反为不美。”
张十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这事却是强迫不得,总需你心中自主方可。恰好这几天,你修行需得缓一缓,便好好想想这件事吧。若你愿守因果为径时,有我与你和尚师傅护持,受了因果之戒也不为难,只是需事先做足了功夫,免得事后不明忌讳规矩,再吃了亏。”
梅清想了想,问道:“守这因果,或是不守,还需有什么仪式造作么?”
张十三道:“若是不守,自然不管不问它就成了。若是守时,倒有些小小动作。其实大部分门派在入门之时。便都加了有关的内容进去,很多后生的修真,根本就不太清楚其中差别;你这小子大概全从野路子出来地吧,这才没入这门。”
梅清点了点头,口中未再多言。
正在三人谈话告一段落之时,忽然门外脚步声响。只见侯申伴着史梦竹走了进来。侯申面有怒色,倒是史梦竹面色如常。
“先生你却忍得住,如何不让我直接剁了那厮!”侯申气愤难当地道。
“侯申,怎么一回事?”梅清见了,连忙出言询问。
史梦竹一笑未语,侯申愤愤不平地对三人讲了起来。
原来这几天,梅清修行入港。沉迷其中。侯申见他日夜不休,浑忘了吃饭睡觉各项正业,不由大是恐慌,连忙要入内相劝。
史梦竹阻止他道:“梅小友既然有师门为指引。其中必然有规可徇,侯先生勿需紧张。”
侯申为难道:“史先生有所不知,我二人此行,乃有正事在身,这般沉迷不出,却是奈何?”
史梦竹笑道:“你看虽然那房屋紧闭,但其中电闪雷鸣,声声在耳。这电击之法,向为教授所擅。绝禁沉迷之弊,你尽管放心便是。”
侯申这才知道电击能防沉迷,当下不再多言。
史梦竹这几天因为甜妞这事,颇为烦恼。此事背后,必然是有些诡异。但目前张十三等人。除了教授梅清之外,根本也无暇关注他事。因此也只得暂且安抚甜妞父亲及大山家人,先将甜妞的丧事办了。
不成想昨天才过完七天,今日一早,大山家中人忽然听了不知什么人的主意,托人弄脸,七拐八折,求到了闻香教的头上。原来大山家中人的意思,就是想请闻香教中一个信教的信徒。来给做个法。去去邪气。没想到闻香教中教主闻听此事,居然巴巴地自己跑了来。说是邪气颇重,若无力镇压不住,带着一众信徒,在村中大做法事,闹得乌烟瘴气。
史梦竹闻言,颇为愤怒,当即出面指责。没想这教主居然一改往日避让的作风,强项起来,其手下更是口出恶言。
史梦竹手下家人都大为愤怒,侯申更是一言不,上前便放倒了两个。正当乱成一团,看看要出事时,史梦竹止住众人。只有侯申气愤难平,还是史梦竹拉了他道回来了梅清等商量,这才劝了他回来。“就那装神弄鬼的家伙,落在爷手里,保他一刀就断了念想,再没个花样儿!”侯申气哼哼地道。
梅清闻了,未一言。侯申与自己二人,本是为了闻香教而来。初见面时,自己也曾问过史梦竹,只是当时交浅言深,史梦竹便顾左右而言他。现在侯申故意想把事闹大,多少也有些逼史梦竹出来说话的意思在里边。
想到这里,梅清站起身来,深深地对史梦竹施了一礼道:“我这兄弟行事不妥,却让史先生为难了。”
说到这里,又看了张十三、苦大师一眼道:“不瞒二位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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