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杨晋叹了口气,便将自己与郑久二人被人现困住,之后万千傀儡被人击伤,郑久在不三不四联手之下命丧黄泉之事一一讲明,之后说道:“属下见事不可为,只能拼命动天绝咒。也是幸好事先在我家祖宅中设了本命桩,这才得以脱出那困阵,遁到了这里。只是传信傀儡当时被敌人击落,郑护法又已身亡,这才无法送信息,困守此地。”
石护法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杨坛主,你本身修为,便全以祭炼之法修成,本无根基,再施这天绝之咒,只怕难免大损寿元。这一次施为,只怕折去有三十之数。不过你能忠心体事,不惜自毁取得宝物,也算是难得了。教主闻言,必有奖赏。那宝物既然已经拿到,这便交与我,返回复命吧。”
杨晋一听大惊,双目直立道:“石护法!当时教主不是言道,取此物是为了解救我父受困之灵么?当时您也道,我爹爹受人暗算,死后灵光不得解脱,受困于体而成厉鬼。须得有此砚这等大阴大邪之物,方可为法器度与他?今夜月圆,正是行法之时,如今怎么说交回教中?”
石护法似有不耐地道:“杨坛主,此间做法诸事,颇有讲究,哪里一时半会说得清的。你且先将那宝物交与我,至于你父灵魂度之事,教主自有安排。”
杨晋摇摇头,退后几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石护法道:“恕属下不能从命。石护法,此事关系我先人,杨晋虽然无能,但岂能这般随人信口雌黄,任意摆布?若是此事不得清楚,杨晋宁肯死也不会交出来。”
“哈哈”石护法仰头出一阵大笑:“杨晋,你不要蹬了鼻子就上脸!事到如今,我不妨对你明言,你那父亲,是被人下了咒。因此他生前便狂乱无主,死后又抛尸此间,受了三年日月洗炼,用不了多久,便成僵尸。到那时节,估计自然有人将他收走。虽然我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你父生前也算是朝中高官,能有本事、有权势算计他的,又怎么会是寻常之辈?这样的人,咱们香教也惹不起。你想要救你父亲,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杨晋一听目眦欲裂:“那你们为什么先前还哄骗于我,要我去盗了这砚台来?”
“哼,若不是看你能和盗门中人搭上些关系,哄得你们去取这砚台来,教中又怎么会费这般大的气力?长老连万千傀儡这等秘法都付与了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识相的便快些将那砚台交出来,免得受苦!”石护法冷笑道。
“休想!”杨晋怒吼道:“你不要欺我什么都不明白。在教中时,我偷偷查看过教中宝典,我父此情,虽然是被人下了咒,但只要有邪灵法器为引,自然可将咒转于器上,救我父出困!你以为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来帮你们盗宝?你不是说让我死了这心么?今夜我便救给你看!”
“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还有几分小聪明,可惜我教之中法,皆需有引有祭。你想逆行僵尸之咒,以这砚为法器,也还说得过去,只是你想用什么为引?难道要搭上你地命不成?你已经用过一次天绝咒,这条命已经去了多一半,再敢乱用法门,小心立时便丢了小命!何况,有我在眼前,难道会容你胡来不成?嘿嘿,小子,你就认命吧!”说着,石护法已经踏前一步,便向杨晋逼来。
“做梦!”杨晋咬牙切齿,花白的头乱成一团,几如恶鬼:“天地神鬼,万千八方,急急如律令!”
随着杨晋的咒语才落,一个高大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头戴毡帽,身系麻绳,正是那万千傀儡。
只是这次这道万千傀儡却未分身为八,只是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护住杨晋。杨晋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石护法,两眼血红,便如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恶狼一般。
“嘿嘿,我的杨坛主,若是你身体无恙,这只傀儡完好无损时,对阵起来,兴许还能费我一番手脚。现在如今你自己天绝咒反噬已成,这东西又被人重创,还想凭此与我为敌?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石护法冷笑着说罢,忽然手中拐杖轻飘飘地扔起来,只喝了一声道:“看我破了你这破烂傀儡。天一地二,打!”
只见那拐杖才一升起,便搅起层层如波浪般的光晕,一道道杖影如龙蛇起6,霎时占满了祠堂半空,由上而下将杨晋与他身边的两个傀儡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