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二人,似是一僧一俗。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头有戒斑身着袈裟的出言无忌,做俗装打扮的却一口一个“罪过”再兼二人说话罗嗦颠倒,当真令人大跌眼镜。
只听那和尚打扮的大个子道:“老三,你却为何总是和我过不去?咱家规矩,小的便要听大的,我什么时候不听大姐的安排了?咱们偷偷跑出来,明明是你撺掇我做的,如何今天却要说我不听大姐的?你要再敢多嘴,我便不理你了!”说罢,瞪起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小个子。
小个子口中道:“罪过罪过”忽然见和尚打扮地大个人眼睛又瞪得大了几分,这才嘟囔了几声,不敢再言语了。
梅清心中暗道:“原来修行高的人,大都疯疯颠颠的。想来那6炳一见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大打出手,估计也是性格不太健全吧。”身下却是站了起来,迎着二人上前施礼。
其实他是受了6炳之气,因此难免有了什么坏事,都要扣到6炳身上去。
那二人见梅清施礼,也都还礼。那和尚打扮的大个子,直接唱个肥诺便直起身来;一身锦衣的小个子,却双掌合十,连称“阿弥托佛”不已。
梅清看得好笑,口中道:“早闻二位高人前来相助,此时相见,欣喜不已。却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也好让梅清听闻,以解崇仰之情。”
二人听了梅清客套之语,都是笑逐言颜开。那和尚打扮地大声道:“你这娃娃倒是个老实人,一见我们兄弟就知道请教姓名。象我们这样的高人,姓名自然是不能随便说的。本待不告诉你,却也不好意思。我来想想啊,有了。我便考你一考。若你聪明猜对了,我再告诉你姓名,便不失高人的形象了。”
梅清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如此请出题便是。”
和尚打扮地大个子大是得意,将笊篱般的大手,敲了敲光头道:“若太难的,怕你也答不上来,我便问个简单地罢。我这兄弟,排行老三,名字呢,却叫孙不四,你猜那是为了什么?”
饶是梅清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厮问得一怔。一则你们兄弟名字怎么起的,外人如何得知?这样的简单问题,怕天下最聪明的人也答不上来;二则你刚才道答上你的问题,便告知你们兄弟的姓名。现在居然把你兄弟的姓名当问题来提问,岂非笑话?
梅清还未答言,一边那名叫孙不四的小个子已经脸苦成一团道:“罪过罪过,二哥你真是错得不能再错了。你明明是考完这位小施主,才告诉他咱们地姓名,为何一提问,就把我地名字告诉他了?”
和尚打扮的大个子道:“老三你急什么?我是说他若答对了,就把咱们兄弟的名字告诉他。现在他只知道你叫孙不四,又不知道我叫孙不三,咱们怕他怎地?”
梅清一听不由暗笑,这孙不三当真混得可以。只是若容他们这般缠绕下去,不知何时才了,今夜事就不用办了,只得上前道:“原来尊驾就是大名鼎鼎的不三不四兄弟,当真是久仰久仰”
孙不三一听大惊道:“你怎么居然能猜出我们兄弟的名字的?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这次不算不算,我却需再考你一番。”说罢,穷思苦想了半天,忽然大叫一声道:“哈哈,我知道考你什么了。我叫孙不三,老三他叫孙不四,你且猜猜,我们大姐她叫什么?”
梅清不愿和这二位再多纠缠,连道猜不出,还是正事要紧。不想这孙不三极是执著,言道不管阿猫阿狗,总需猜来试试。如梅清这般还没猜就说猜不出,岂非毫无诚意?
梅清无奈,咳嗽了一声道:“如此小可胡乱一猜,既然尊驾兄弟名为不三、不四,则令姊莫非便唤作孙不二?”
说完,梅清心中也觉得有些好笑。孙不二之名,大大有名,乃是当年全真教创教王重阳七大弟子之一,也是七弟子中唯一女修,是后世清净派的宗主。只是孙不二乃是金朝时人,距今数百载,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眼前这两个活宝地姐姐便是。
没想到话方出口,对面不三不四兄弟齐齐面露惊骇之容,孙不三更是惊声尖叫一声,大大后退了一步,一双大眼如欲突出一般,颤声说道:“你认识我大姐,难道是她叫你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