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钱三眼睛瞪着梅清,嘴角**了几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钱三已无大碍,特来请命归组当值,请梅大人许可。”
梅清讶道:“钱百户何须如此着急当值之事。既然手臂有伤,便安心静养为上。这几日当值已经排定,百户尽管放心,回家休养得一切安康时,再回来复命不迟。”
“再等么?”钱三怨愤地冷哼了一声道:“只怕就不用再回来,你梅大人直接就把小的扫地出门了吧!”
梅清眉头一皱,寒声说道:“钱百户何出此言?本官因钱百户力拒狡贼,手臂负伤,因此请百户在家中静养,也是体恤爱护之意,怎地说出这些话来?不知是听了何人谗言?”
钱三眼中怒火燃烧,沉声说道:“小的自然不敢胡言乱语,所谓无风不起浪,只是钱三在四组中也有些年头,自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梅大人你虽然得上峰信任,统管四组,可也还要体恤一下我们这些老兄弟的好。”
梅清见钱三眼中怒火隐隐,只是畏于自己职权,才没敢作。梅清素闻钱三是个直脾气人,见他这模样不似作伪,莫非听了什么人挑拨不成?
周昌见了,连忙上来相劝,钱三只口口声声说有友相告,道自己伤本无大碍,梅清让自己回去,打的就是想轰自己走人的主意,却又不肯说是谁告诉他的,一直有些僵持。
正在此时,脚步橐驼,众人看时,却是路泽有带着两个侍卫快步走来。路泽有面带焦急之色,见这边数人在库门口站着嘈杂不定,不悦地道:“库房重地,不好生守护,做甚么这般喧哗?”
“路大人!”钱三施礼道:“属下钱三,奉命休养,现身体已然康复,特来请命听调。”
“钱三?”路泽有有意外地道:“身体好了就回来,有什么值得吵闹的?”
“只是小人却听闻梅大人不知为何,有意将小的轰出四组去,因此特地要向梅大人请教。”钱三依然施礼不起,低着头道。
“哦?梅大人,果有此事?”路泽有一皱眉道。
梅清微微一笑道:“前几天钱百户因公负伤,因此下官命其回家好生休养。不知今日为何钱百户忽然跑来大吵大闹,定说我要赶他走,又不肯说是谁人所说。路大人既然恰逢此事,正好做个明断,免得钱百户不肯听信。”
“钱三!”路泽有面沉似水:“无论此事如何处置,梅大人自有决断,哪容你置喙!你且退下,本官却有急务,此许琐事,日后自有定议!”
说罢,路泽有转身对着梅清说道:“梅大人,适才接六爷之命,需入库拿取些东西,取用颇急,且开下库门来。”
“哦?”梅清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是何物事?便请路大人讲明,属下亲自入库搬取便是。”
路泽有不悦地道:“乃是六爷亲用之物,本官入库自取便是,就不劳烦梅大人了。”
梅清想了想,微笑着道:“路大人有所不知,这几日库中防范有些特殊,路大人入内不便。还望大人体恤下情,交于属下,必然不致使要事耽误便是。”
路泽有面色一沉:“梅大人,我知道你放了那小贼又与他打什么赌之事。既然六爷未曾过问,纵是儿戏,我也不多说。只是因此反倒要拦了本官入库经办正务,未免有些过份了吧!何况四组还是本官治下,此间乃是本官职责所在,难道还不许本官入库了不成!钱三,你且将库门打开,本官看哪个敢拦!”
梅清未出声,钱三却有些为难地道:“路大人有所不知,库门钥匙在侍卫之手,里边小库钥匙乃是赵大有当值,却不在属下手中。”
“赵大有?他哪里去了?”路泽有怒问道。
“路大人!梅大人!属下在这里。嘿嘿,刚才肚子有些不太照顾,这不才去方便了一下。怎么,二位大人要入库有事么?”一个大嗓门忽然在众人脑后响起。
众人回头,正见赵大有手托茶壶一摇三晃地出现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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