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怕是有人在附近施用法术,搅动了阴阳五行,才为你所知。”想了想,她急忙从床头取过一面镜子来,轻轻念道:“明分日月,镜鉴阴阳,疾!”
随着碧真话语才落,便见一道光芒淡淡地由镜中亮起,映得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莹之光。
正在此时,梅清忽然感觉到门口似有异动一般,连忙拉住碧真的手,悄悄向门口方向一指。碧真会意,随即将那镜面转向门口。二人眼睛转过去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一股如同青烟也似的东西,渐渐由门缝下边飘飘摇摇地钻了进来。这东西初进来时,便如一张纸也似薄薄的一片。待进了门,便如一个气球也似膨胀扩开来,很快便生出头脚四肢。但见它身高不过一尺有余,周身红色,四肢短小,浑身上下赤身。头顶尖尖的如刀削出的棱子一般,稀稀疏疏的数茎头,两只大大的眼睛中泛着淡淡地绿色光芒,却如一个小鬼一般。
梅清初见此异状,眼睛大睁,惊异无比。再看碧真,显然也有些被这小鬼吓得呆住了,二人居然都忘了动作,便只呆呆地看着这小鬼。
只见那小鬼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二人,也未注意到光的镜子,回过头似乎说了什么一般,只是见其动作,闻不到一丝声响。
便见门缝下边,又有几个东西钻了进来,一一化出身体,乃是一模一样的五个小鬼,只是颜色分为青黄白黑。五个小鬼进了屋,便直直向书案走了过来。
这五个小鬼个子极小,走路却极快。待到了书案前,并不停步,居然便沿了案脚走了上去。五个小鬼脚在案脚上,身体都是与地面平行的,却如在平地上走路一般,转眼间便走到了案面之上。
此时案上甚是凌乱,那三卷古帛书以及梅清释注的文本,都放在案上。只见最先进来的红色小鬼手一挥,其余四只小鬼上前,两两搭差一卷古帛书,轻飘飘地便扛了起来。那红色小鬼自己上前扛起最后一卷,五只小鬼鱼贯排列,便扛着这几卷帛书又下了书案来。
梅清看得眼睛都直了,想不到这几个小东西居然是来偷书的。再看碧真时,却见她慢慢将腕上一个手镯褪下,对梅清比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然后轻轻念道:“浑沌无极,禁断五行,禁!”说罢将那手镯向五个小鬼头上一掷。
随着那手镯悠悠飞起,便见一派灰蒙蒙的气环由其中直散出来,由手镯中喷薄而出,直向五只小鬼头上压去。直到灰气临头,五只小鬼方有所觉,抬头上视,一个个面色似露惊惶之色,方才吱吱叫了两声,便被那灰色气息一体笼罩其中。
只闻咯喳一声,刚才在小鬼肩上轻如无物的卷轴,此时却如泰山也似,一下子将几只小鬼压在了下边,骨断筋折,叠背贴胸,俱成了肉饼一般。
“咯咯,小小的五鬼搬运之术,也敢拿来在本仙子面前卖弄。”碧真许是在梅清面前露了这一手,大是得意,拉着梅清的手跑了过去,拿起地上的卷轴帛书来,只见下边乃是五个纸人。
碧真嘻嘻笑了一声,将五个纸人拿在手中,想了一想,便将五个纸人叠作一叠,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气嘟嘟地道:“我让你偷!天之灵光,地之精光,四纵五横,破碎八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念着,一边将那簪子由纸人心口扎了下去,将五个纸人串成了一串。
梅清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只非金非玉的手镯又回到了碧真的手腕上。
“你这样就把五鬼搬运的法术破了么?”梅清见了碧真用簪子穿纸人,知道必有其意。又见那簪子与手镯都是一样乌沉沉的非金非玉的材料制成,估计都是碧真所说的防身法器,便出言问道。
“嘻嘻,哪能这样轻放过他。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小人用的法术,不过现在他肯定正心疼呢!怎么样,我的这几件东西不错吧。”碧真收了簪子笑嘻嘻地道。
原来这簪子、手镯与刚才那镜子,都是碧真护身法器。如这种手镯有个名,唤作禁镯,其作用如其名,乃是专行禁术之用。
“五鬼搬运全借五行之力,我这镯子一出,五行皆禁,那五鬼借无可借,自然一下子就给压倒了。不过现在看到的这五个纸人,非是五鬼本体,因此只用禁术,还伤不了它根本。我用戮灭簪那一下子,不光这几个纸人,就连五鬼本体一起破了。哼哼,敢偷到我的头上,管他是谁,先给他点教训!”
碧真却没想到,这一教训,却教训了个大麻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