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零霄的死讯传遍万花岭,传遍妖界。
风尹闻讯后大吃一惊,于是又以秦将军的身份来到浮空的营帐。
“大王,听说花族大王死了,属下吩咐过将他打伤即可,按理来说……”
“是本王的命令。”浮空阴鸷一笑。
“什么?”风尹猛地抬了下头,又低下,隐忍着怒火。
“这样不好吗?零霄死了,花羽两族的仇就结定了,花族的人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云赤。”浮空端起茶杯,抿了抿,又道:“只要没了羽族这绊脚石,我虎族就可高枕无忧了。”
“大王英明。”风尹暗自冷哼:没想到浮空如此狠毒,看来我是不能让虎族有喘息的机会。
风尹本想借花族的手牵制羽族,好让羽族早日从不周山退兵,这样就用不着出动自己的人,不必承担风险,不想,他的一点私心却害死了零霄,实乃悔不当初。
万花岭上,悲戚一片。百花凋零,随风飘落。
千千万万的族人齐齐跪于万花殿前,低头啜泣。
灵柩前,零落梅和零冰梅两人静静地跪着。她们明白,随着零霄的死,她们将面临深重的苦难,她们的命运也将从此改变。
景园站在一旁,望着灵柩,一言不发。
风尹办事可谓雷厉风行,不出五天便将羽族的风鹤岭与虎族的巍岭搅了个天翻地覆。
在风鹤岭被袭的第二天,风尹又带人假扮羽族人潜入巍岭,狠狠地闹了一番,成功引发虎羽两族的冲突,致使浮空和云赤再无心战事。
半个月后,妖界从不周山撤兵。
不周山上,欢呼声响彻云霄。
月色朦胧中,白唏一身银色盔甲,孤身立于墓碑前,微笑着,轻声道:“瑶姬,白狐宫终于又恢复了过去的平静,你也很开心,对吗?”
他疲惫的目光落在墓碑上,手掌轻轻抚过,仿佛看到瑶姬朝他笑的样子。
——
“不周山守住了,也不枉费我们一番苦心。”清由的话语中满是喜悦。
一旁的聂醒笑着点头。
“走,回亦轩殿。”清由起身快步出正天殿。
未行几步,便见景雪正迎面而来。“景儿……”
两人相视而笑,心头有了久违的轻松。
万花岭。
墓碑前,零落梅和零冰梅双双屈膝跪地,一齐磕了三个响头。
“你知道父王走之前说了什么吗?”零落梅开口。
零冰梅不为所动,双眼直视前方,冷漠得令人无法接近。零落梅又说:“他说,‘你和冰梅是姐妹,血浓于水,不管她以后做了什么,希望你都能包容她,把她带回正途。’……这是父王的原话。”
仍旧是沉默。
零冰梅的胸口起伏着,落下眼泪。
“曾以为父王不知晓你我之间的事,现在才知,原来他早已察觉,还为此日夜操心。”零落梅也潸然泪下,自顾自地说着,“冰梅,我们是姐妹,如今也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们能不能就此放下过去,让父王安安心心地走?”
又沉默了许久,零冰梅方道:“这么多年来,父王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你,于你而言,当然能放下,而我呢,这么多年的委屈,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么?”
“父王从未偏爱于你我任何一人。”零落梅辩解,她知道妹妹的心结在此,她也知道事实不是如此。
“是吗?这整个万花岭的人都知道,你是父王引以为傲的女儿,父王事事以你为豪,故而也对你越发上心,从小到大,他哪一次不是亲授你武艺,哪一次不是手把手教你练剑?在父王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你这个优秀的女儿。”
犹记得小时候她一个人偷偷躲在大树后面看着父王带姐姐一起练功的情景,那时,她真的好羡慕,甚至变成嫉妒。
“你们都认为我变成今天这样,处处针对你,是为了王位,却不知,我不过想做些事,让父王能多瞧我一眼,高看我一眼。呵呵,真是讽刺,原来,我不过是个连父爱都得不到的可怜虫罢了!”
零落梅哑然失笑,原来在她眼里是这样看待的。其实,她何尝不羡慕她呢,妹妹不用每天勤学苦练,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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