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紫儿因背上刺痛而发出低吟声,缓缓睁开双眼,见安龄正负手站立对着自己。
安龄看着趴在地上的紫儿,眼里满是愠怒。她淡素的衣裙上血迹依稀可见。
“白大哥……”紫儿扯了个笑容,声音无力,“你怎么在这?”
安龄径直走到紫儿身边,淡淡道:“我带你走!”
“不,”紫儿阻拦道,不经意间看见倒在牢门外的狱卒,“白大哥,劫狱是大罪,紫儿不能连累你。再者,我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等同于认罪?如此一来,官府就会以畏罪潜逃之罪追捕我,我便一生都要躲躲藏藏了,我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我相信这世上是有公义的,即便县令昏聩,也会有其他人为我主持公道,还有村子里的乡亲们。”
……
“你当真要在这里等死么?”安龄看了看紫儿身上的血迹,语气多了些许柔和。
“白大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真是个笨女人,被打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安龄想着,无言以对,伸手附上紫儿的后脑勺,紫儿陷入昏厥。
三日后,再次开堂。
紫儿被衙役强行押着跪在堂前。自前日醒来后,身上的伤口竟自行愈合了,且精神也似乎比之前还好,这让她觉着莫名其妙。
“秋紫儿,念在你年少无知,又是个瘦弱女子,只要你认罪,本官可免你一死。”县令一副仁慈的样子,眼里却藏着算计。
“民女还是那句话,无罪可认!”紫儿知晓了县令的为人,也不再好言好语。
“哼,看来你是忘了前几日的刑罚了,来啊,上刑具。”县令话音刚落,就有一衙役送上一排竹夹子。
“大人,这姑娘瘦弱,怎受得住如此酷刑?”终于堂外一男子壮着胆子道。
“她受不住,要不你替她?”县令瞪着男子道,使其顿时闭了嘴。
“林县令,你枉为父母官。”紫儿怒道。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县令瞪大双眼,恨不得撕了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
所谓十指连心,双手被人硬生生夹住的疼痛终于让紫儿发出惨叫声。
县令阴鸷笑着,看得好不痛快。
“住手!”
众人只见一白色影子闪过,衙役们纷纷倒地。
安龄抱起半昏厥的紫儿,卸去竹夹,奋力朝堂上的县令一扔。
县令笨重的身子根本无法躲闪,只能任凭竹夹砸到脸上,嘴角登时溢出鲜血。
“白大哥……”
紫儿虚弱的声音微微刺痛了安龄的心,他却仍是不语。
“你你你……你是谁,竟敢殴打本官?”县令捂着脸。
“没杀你已是好的了。”安龄冷哼一声。
那肃杀的眸子里透出的冷光令县令浑身一哆嗦,吞了吞口水,硬是不敢再言。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身后十几个乡民抬着几个人匆匆赶来,细细看去才知担架上躺着的原是死人。
堂外的人赶紧让出一条道。
安龄:“你不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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