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救治,零落梅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但由于受伤过重,至今只能在床上躺着。这几天,景园时时刻刻都陪伴在侧。
“哎~你现在还受着伤,不能下床,快躺回去。”眼看零落梅就要下床,景园急忙阻拦。
“袁大哥,我躺了三天,骨头都僵硬了,想出去走走。”零落梅蹙眉道,回想起来,她可从来没有躺这么久过。
“可你……”
“就在门口晒晒太阳,没事的~”零落梅用恳求的口吻道,景园无奈,不忍心拒绝,“好吧,我扶你!”
“好啊!”零落梅立刻展露笑颜。
零落梅吃力地走着,时不时地偷瞄景园一眼,听杏儿说,这些天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袁大哥,你那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啊?”零落梅让景园扶着,坐到石凳上。
“我……我那天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出来……”景园吞吞吐吐,突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心想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去能干什么啊。
“又出来看星星?”零落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问。
“嗯,对,看星星,那晚星星很亮。”景园闪烁着眼眸,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呢,你堂堂公主,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上遭人追杀啊?”
“这……有点复杂。”说及此,零落梅的眼神暗淡下来:“那些人是受人指使的,而且他们熟悉万花岭的地形,知道将我引到北岭边界那人烟稀少的地方再下手,所以我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谁。”
“你说的是你妹妹吧?”这一层,景园早已想到,只是不敢确定。
“你也猜到了?”零落梅诧异。
“很容易想到,零大王只有你和二公主两个女儿,将来这万花岭必定要传给你们其中一个,而你是长女,又深受花族百姓爱戴,王位很可能就是你的,故而很自然你就成为她的眼中钉了。”
“我以为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不可思议……”景园不禁想到安龄,他至今也不敢相信他会想置他于死地。
零落梅一直觉得景园身上有一种神秘感,如今看到他眼里的落寞,她更确信了这一点,但他不说,那她也不问。
“今晚陪我看星星吧!”
景园怔了一下。
“你不是那么喜欢看星星吗,我也想试试。”
“呃……可以啊。”
——
果不出所料,景雪去正天殿请安时,王母又摆出一副冷脸。
景雪暗叹,昨日的绝世好琴可算是白搭了。
“娘娘,您今日心情很好啊,完全不像受了冷眼的样子。”西寒见景雪仍旧满脸笑意,说道。
“我跟王母娘娘是天生八字不合,总不能每次从这里出来都苦着一张脸吧。”
“依奴婢看,娘娘今天这么开心是因为太子殿下吧!”西寒嘿嘿笑了几声,小声道。
景雪浅浅一笑,并不否认,嘱咐道:“对了,我跟王母娘娘的事别向太子提起啊,少得给他添堵。”
西寒:“是~”
……
景雪坐在念景树下,望着正天殿的方向。等待清由归来,已经是她的习惯。只是在过去的一年里,清由不在天宫,等也只是空等,而今,想到他很快就会朝这里走来,她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处理完政事了?”景雪起身笑问。
“嗯。”清由笑着负手走来,牵着她的手坐下,又说:“信铜雀回来了。”
景雪两眼一亮:“嗯?可有大哥的消息?”
清由微微一笑,无言,伸手抚了抚景雪的发,许久,才道:“它找遍了整个仙界,却未寻到任何踪迹。”
景雪的心顿时冷得生疼。
“景儿,”清由紧握住景雪冰冷的双手:“仙界寻不到,或许他未身在仙界也未可知,我会让信铜雀继续寻找,不要放弃。”
“嗯~”景雪哽咽。
——
却说,安龄耐不住深重的愧疚,离开不周山后,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日日买醉,游走到人界。
“你瞧,这人已经好几天像这样喝得烂醉如泥,倒在街边不省人事了。”一年轻的店小二嫌恶地指着安龄道,只见他四仰八叉躺在客栈门口,手中还拿着一酒坛子,青丝铺满地面。
“唉,也不知道选选地方,这样横在门口,可叫我们怎么做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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