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关上车门,车子骤然加大了油门,擦着苏楚澜身子就蹿了出去,转眼扑进郊外苍茫夜色里没了踪影。
苏楚澜捂住手臂看着那辆车消失远去,心里越像火花般突然擦亮了一个记忆!
......
警-灯闪烁到跟前停下,一帮警察下车,吴海强拿着手枪,一脸的严肃。
他快步走到苏楚澜跟前:
“人呢?”
苏楚澜伸手遥指向夜色苍茫处。
“开车走了。”
吴海强扭头对后道:“通知市局监控组调看监控,在城南查报站增派人手,密切注意一辆黑色的奥迪a6。”
苏楚澜摇摇头:
“对方做了准备,没有车牌。”
章迪脸色死灰地从车里出来,看样子惊吓得不轻。
“你们......”吴海强愣了一愣语塞在嘴边。
“噢。”苏楚澜一笑:“我们顺路回家。”
吴海强会意地点点头,脸色变作严峻地问道:
“袭击你的人,认识吗?”
苏楚澜摇摇头,章迪补充说道:
“一个脸上绑满绷带的男人,很吓人,个子大约一米七不到。”
旁边有人在记录,吴海强扭脸问苏楚澜:“还有什么线索?”
苏楚澜低头略是沉忖,抬眼问吴海强:
“听说过赊刀人没有?”
吴海强看着他愣了一下,然后把他拉到离加油站较远的地方,掏出烟发了根给他。
“你的膀子没事吧?”他瞥了一眼苏楚澜的手臂,背着风点烟。
“没事。”苏楚澜接过他的火机把烟也点上。
吴海强对着长空吐出一口飘茫的烟云,顿了一顿说道:
“你们还年轻,不懂什么是赊刀人,我在幼时候就听老家里的老人说过关于他们的故事。赊刀人只是民间一个传说般的存在,据说是鬼谷子的门人。他们最早出现在湘西的乡间和市井,把他们带的各种刀具赊给大家,开始他不会收人的赊钱,只会说一些类似谶语一样的收钱时间,比如稻子涨到两块钱一斤的时候,或是猪肉涨到10块钱一斤的时候。起初,大家都不会相信稻子和猪肉会涨到他说的价格,可时间往往说明他们的预测是对的。至于到那一天,他们会不会真的上门来收赊钱,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楚澜听完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问我赊刀人是什么意思?你见过他们?”吴海强扭头问他。
“没有,我只是听一朋友说到,胡思乱想而已。”他赶紧解释,因为他也确定不了刚才是不是赊刀人所为。
“南都的地下确有赊刀人。”吴海强向前看着郊外的夜色,嘴上却自顾自地说道。
“南都地下?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楚澜觉得他话里有话。
吴海强把抽剩的烟头弹了出去,看它画了一道亮线落到地上,火花四散。
“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跟你解释?”
苏楚澜心里暗骂吴海强鸡贼,但也只能实话实说:
“有人提醒我最近要注意赊刀人,说他们可能会对我下手。”
听了他这话,吴海强一脸正色,狐疑地盯着他:
“你最近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啊?”
他苦笑着说:
“我捅多大篓子,还不都在你局里面记录在案的嘛!”
吴海强不再跟他开玩笑,无比严肃地用告诫他的口吻说道:
“我不跟你说笑,如真如你所说,那你,真的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