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袋子,脸色倏然一变。“你偷翻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怕我翻的?”她问,要他说出个答案。
事情的始末她都已经知道了,在来的途中,她绕到管氏去,知道现在掌管管氏的人是雷震威。
她之所以执意要个答案,无非是要看章翌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然而她从未想过的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就能不再心痛吗?那是不可能的。
“你都知道了?”章翌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如这件事与管昕蕙不相干,他依旧可以像从前那般对待她。
“翌,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她气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选择相信他,证据明明都已经在眼前了啊!
但他连一点澄清的意愿都没有,故意要打击她似的,用着冷酷的声音告诉她;“没错,就是管氏。”他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畔“不然,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价值让我赔上一生?”
她为着他的一句话而感到悲痛至极,也为着自己愚蠢的相信他而感到羞愧,若不是为了钱,她恐怕得不到他一丝目光吧?她想。
凄凉的笑容不自觉地出现在她的唇边,看得他心骇。
“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管昕蕙蓦然想起那日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婚纱照,每一张温馨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蜜,如今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证据,更是她幸福的假象。
那是一个预兆
她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徵兆,一径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我想要怎么样?”章翌重复着她的话,笑她不懂事“不都告诉你了吗?我要管氏,虽然是晚了点,可我有的是时间。该死的你的父亲,竟然把管氏交给雷震威代管,但那是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拿回来。”
“不许你诅咒我爸爸。”
“我哪需要诅咒他,他早被你这个‘孝女’气死了。”他刻意强调“孝女”两个字,狠心地增加她的痛苦。
绝望在她的心中抑制不住的蔓延开来,她听到了心在滴血的声音。
“爸爸”
她真的很后悔,没有听父亲的话。要是当初肯听父亲一句,现在她也不会落得满心伤痕,如此不堪。
无意理会管昕蕙的痛苦,章翌只关心她带来的文件“该死,你没把我要的企划书带来?”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工作。这个事实打击了她,她竟比不上他的工作,他们就要结婚了啊!
显然的,工作与妻子孰轻孰重,他心中早有一个答案,她闪着一抹凄楚的笑,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还有什么更椎心的,全都一次迎过来吧,她要一次痛个够。
心一次死绝,就不会每伤一次,就痛一次了吧?
该死的!她在装什么可怜!
他要陪她度过往后二十年,受害者是他,她凭什么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该死,你是来哭给我看的吗?出去。”
章翌面孔扭曲地走上前去,用力推管昕蕙出去,一面还呼叫着查德:“把她给我送回去,顺便把我的企划书拿来,快点!”
她任由查德带着走,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视线空茫的她因而忽略了背后那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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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做了什么?”签完了这份公文,章翌他随手又拿一份过来。
来人径自报告着,知道他一心可以三用。
“没做什么,发呆一个下午。”查德想不透,董事长干嘛要派他去监视一个女人。
他是董事长的机要秘书耶!
董事长向来出国都带着他的,为什么要让他做这种小事?
“这不像她。”他记得她小时候的老师对她的评语都写着她很好动,当然,那是在小学以前。
“既然她整日都在发呆,就不用监视了吧?”
章翌知道查德并不乐意做这件事,他思索其他可行之道。
“您该不会是怕她想不开吧?”
“自杀?这不是她会做的事。”一个好动的小孩,虽然年纪有所增长,个性多半会保留下来,所以他并不相信管昕蕙会做这种事。
“那又何必”
“你忘了那个散播谣言的男人,还有冯诗意的事了?”他们可是花了他不少钱,他不想在接收管氏这件事上再生任何枝节了。
“他们一个被控诈欺、诬告,一个被星宝超贷案牵连,不会再作怪了。”
“难保没有下一个。”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是他的行事风格。
毕竟为了一个管氏,他的计划里有好几个漏洞,这证明了他行事还不够周全,他要更谨慎才是。
“可是”
查德的话被他截断“好了,找两个保全人员去保护她,你就回公司帮我。”
“是。”既然已经被调回公司,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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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囚禁了,自从那日在他的办公室对峙之后,章翌便找了两个保全人员盯着她;除非他回到家,否则她的世界里就硬生生的多了两个人。
“你怕我自杀?”管昕蕙问道。
有那么明显吗?她在心底低问,活了二十多年,她竟然连隐藏心事都学不会。
“我怕?”章翌冷笑了声,不愿承认在她眼中看到了她对人生的了无生趣。“你最好明白,没有什么事能教我怕的?”
“是啊!你只怕没钱。”她冷讽着他,一想到章翌要的不是她,她便为自己曾经付出的感到悲哀。
“你”他看也不看她,径自转身交代着两名保全人员看好她。
知道言语抗议无效后,管昕蕙便选择了绝食。
可这么做却换来了章翌一句!“你瘦一点比较好看。”
早知道会得到这样不堪的结果,她就不该不听父亲的。
当初,她也只是想证明自己不会看错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旁人的警告,可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适合生存在这个狡黠多变的社会。
想着想着,蜷缩在床边的管昕蕙,泪流满襟。
“起来。”章翌的出现宣告了黑夜的到来。
她坐了起来,慌张地拭去眼角的泪,她不要自己脆弱的一面让他看见,因为他从不会心疼!包不会安慰,只会嘲笑、奚落她罢了!
“今天去看了医生了?”他平静的问道,事实上,他已经打电话问过医生了。
“嗯。”“还是没有消息?”
“嗯。”“该死,那就是做得不够多罗!”章翌脱下衣服,作势要与她欢好。
她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随心所欲的心态,他对她没有爱啊!这种事,他竟做得出
“不要。”微微颤抖的声音飘出了她的口,内心对他的惧怕已到顶点。
“你说不要?”他停住手边的动作“你敢反抗我?”
“我”
章翌挑起眉,勾起了管昕蕙尖削的下巴,邪佞的说:“能得到我垂青的女人向来是少之又少,你竟然说不要?”
她的汗湿,和抖颤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恐惧。
“过来。”
她一动也不动。
“我说过来。”他粗暴地拉着管昕蕙,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听话,有了孩子,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
章翌撕开她的睡衣,不但如此,还撕了她的内衣、内裤,男性的粗暴毫不掩饰。
“不!”她挣扎着想要推拒,口里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该听爸爸的爸爸,我好后悔”
“很好,幸好你这个孝女还没有忘记你爸爸是被你气死的。”章翌又再提醒她一次,她的父亲是被她气死的。
管昕蕙以空洞的眼神,回应他所说的
而这种毫不挣扎的反应,正是他要的。他低下头,覆上她的唇,也将自己的火热送进她的体内。
下身传来的猛烈也顺道将她对他的真心撕成片片。
他曾经说过如果他不爱她,便不会和她做亲密的事?
他也曾经说过若他不爱她,不会对她如此温柔
话犹在耳畔,人心却变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骗她,她还有什么能相信的呢?
“我恨你。”
“随便,我不在乎。”章翌不相信管昕蕙会恨他,因为她曾经说过爱他不只一遍。
他的不在乎刺激了她,他在乎的只有钱吧?
他要钱,她可以给他,但给的方式由她决定。
一个破局的计划,换她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