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人五衰

好不容易消化完大猫熊这一段话，林胥又好奇问道：“那第五种衰呢？”

    “哼！”大猫熊冷哼，“猫爷爷之所以不提这第五种衰，是因为，这第五种衰，向来被称为天人五衰中最坑人的一种！”

    “坑人？”林胥面露疑惑之色，“怎么坑？”

    “天人五衰中第五衰，乃是圣衰。”大猫熊悠悠说道，“圣衰者，衰魄，衰魂，衰神，衰身，衰道，乃是真正的‘五衰’。可惜，渡过圣衰者，无魄，无魂，无神，无身，无道，由之而成圣。圣者第一境，贤也。贤者，无所不知也。无所不知世间事，仅此而已。”

    “这不是挺好的吗？”

    大猫熊翻了翻白眼：“仅此而已！”

    林胥不解。

    “意思就是，贤者的确无所不知，但······仅此而已，没有丝毫战力，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林胥愕然。

    大猫熊嗤笑：“你能指望一个无魄无魂无神无身无道之人怎么保护自己？知道的再多有个屁用！换句话说吧，成贤者，只是游离在这天地间的一丝奇异的能量，任何一丝能量波动都能将之毁灭——也就是说，渡圣衰成贤者，面临的必然是毁灭！”

    “不是有许多远古圣贤吗？据说他们可不是皇帝册封的‘圣贤’，而是达到了这种境界······”

    “哼，世人不知何为圣贤，故将大能者称作圣贤——灵山可为圣贤，猫爷爷也可为圣贤，此圣贤非彼圣贤！”

    林胥心中一动：“贤者之上境界呢？”

    大猫熊看了他一眼，道：“贤分虚贤、真贤，贤之后自然是圣，圣分虚圣、真圣······”

    “圣者，无所不能也！”林胥贸然说道。

    大猫熊沉默，片刻之后摇头道：“有贤境在前，此语当为虚！”

    “但既然圣衰为天人五衰之一，这句话又传了下来成为一种境界，就说明是真的曾有人成圣！”

    大猫熊嗤笑：“这话你信吗？老夫活了数万年，从未见过有人甘冒大险，渡圣衰而成贤······”

    “我倒是见过！”就这这时，灵山佛爷突然开口，顿时吸引了林胥与大猫熊的注意力。大猫熊神色一动，愕然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灵山佛爷淡然点头，平静说道：“我曾囚三万天人，皆渡圣衰，成者三十七。”

    林胥心中一喜，笑道：“我就说嘛······”

    “须臾皆死。”

    “呃······”林胥说不下去了。

    “能量为天地组成本源，一石一土皆为能量，恒动不止。贤者成于天地间，无所不知，存在已高于天地，必为天地所不能容，其存在高于天地，亦不能容于天地。两两相斥，其中之一必然毁灭。若天地灭，你我何来？故贤者生，旋而灭。”

    灵山佛爷所言当然不是只靠传言，而是亲身实践思索所得，直接让林胥哑口无言。

    大猫熊感慨说道：“我原先以为这只是妄传，以你灵山域王身份，怎会做此等无意义之事，今日才知道，原来这都是真的！”

    灵山佛爷不语。

    林胥感慨说道：“这么说来，还叫什么‘天人五衰’，直接叫‘天人四衰’，把圣衰剔去不就行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灵山佛爷却双手合什，双目低垂，平静说道：“凡存在皆是合理！”

    大猫熊看着灵山佛爷，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圣贤之说流传至今，自然是有人真的成了圣贤！”灵山佛爷目中神光有轻微的闪烁流动，“之所以我们不得而知，自然是因为······天地存而圣贤死，圣贤存······而天地死！”

    林胥心中一颤，愕然不知语。

    “善哉！善哉！”数日来微小不语的无量和尚微微点头，闭上了双眼。

    自此闭神而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