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他身边的心腹,也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谷县附近,哪里有这么能打的官狗?”
“看清楚了他们的旗号没有!”夏十三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这个心腹一眼,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打的一败涂地,这说出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他夏十三毫无疑问会成为这河南众多大大小小的民军头目口中的笑料。
“看见了,是打的‘趙’字旗号,这官狗的头目姓赵!”
“你净扯淡,你识字么,那分明是个‘餘’字!”另外一人反唇相讥,他非常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中军大旗上,是一个“餘”字。
夏十三阴沉着脸,此刻,他在想着自己的出路,虽然这次抢劫的财物之类的,大多都在这几十骑的身上,足够他逍遥很长一段日子了,问题是,在这烽烟四起的河南,手上没有人,他有命去享受这一份富贵么?
但是,若是去投奔李自成或者是罗汝才,他无疑等于是要从头干起,没点实力,人家百分百的只那么待见他。
只见他脸上忽红忽白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了决定:“走!”
“去哪里,大王!”
“去开封,老子投闯王去,将这里有这么一支能打的官狗的消息带去,以闯王的仁义,总不会连我们的容身之处都没有!
一行人匆匆而去,迅速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在他们身后的战场上,赵登脸上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人马正在打扫战场,神情十分的耐人寻味。
这是打仗吗?简直和赶鸭子一样没多少区别,这一场打仗打下来,他的人马伤亡不超过两位数,而且,这伤亡打都是在战斗结束后,在抓对方的俘虏的时候产生的。这个时候,他对于临行前余风的那一番说话,才算是真正有些了解了。这些流民军,起码这些不算流民军主力的乌合之众,实在是连对手都算不上。
“旅帅,这些俘虏怎么处置?”一名千总打扫完战场,急匆匆的赶来回报,他没有捞到出阵,结果眼睛一眨,敌人就败了,打扫战场的事情倒是轮到了他。
“怎么处置,养着费咱们的粮食么?”赵登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那千总心里一突。
“旅帅,杀俘不祥啊!”他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以前对着鞑子的时候,他更是干过此时,若是眼前的这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是鞑子的话,他连请示的举动都没有,直接就按照流程办了,放在这种事情,军中上下都成了一个共识,鞑子俘虏落在他们手里,想要活命,那得看你的官儿够不够大了。
可是,这几千俘虏,实际上都算不得是兵丁啊,他心下着实有些不忍。
“谁说要杀他们了?”赵登不怒反笑,“圈在一边,不给他们吃食,不用看守,难道他们不知道怎么做么?”
“哦,明白了!”那千户点了点头,心里嘀咕道,“干嘛这么费事,直接放了不就是了!”
赵登却不是这么想,若是这当时就放了,这还费力抓个什么劲儿,除了那些个伤了自己士卒的流民,必须处死以外,其他的人,不过是一些为了活命附从的农民,留得他们一留,不让逃跑的敌将从新聚拢他们,也就是了!而且,他还要派人拷问几个俘虏中的头目,至少,他要知道前面的敌情是如何的了。
一天后,余风的命令传到了赵登的手中,整个先锋旅,暂缓向前移动,前面已经有大股敌军活动了,余风命令他,直接朝着已经不断靠近的大军考虑,以免失陷于敌手,造成被动。
赵登自然对于余风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哪怕在他的侦察中,敌军至少还在百里之外,但是,他可不知道余风说的这个前面,指的是多远的“前面”,大军的战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旅帅可以改变,不遵守军令吃了败仗,余风虽然不会大义灭亲,但是他赵登估计此后也别想再得到重用了。
两只人马,缓缓的靠拢,一方是日夜兼程加快速度,一方是小心翼翼谨慎后退,而在他们的前方,一股人数在十万以上的流民军,正有条不紊的在怀庆府的渡口布下了防线,在他们看来,无论前面的那一路官兵,是来自何方,他们要去开封,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而且,很有可能,这里也是他们的埋骨之地,只要他们傻傻的一头撞进来的话。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