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情的正常模式

    这个冬天，城市特别冷，人们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寒冷已经入侵，就象这激烈的吻，来的太迅速。零下13度，雪开始融化，因为洒在路上的盐水，行人都匆匆的走着，脸上都现出难得的红扑扑的颜色，不过是冻的通红而已。

    在电脑前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指尖有些许的疼痛，因为用力的打围巾的缘故。食指被毛衣针磨的成了青色，上面到处是红色的点点，太用力了，停下来，看刚刚被榕树下退回的文字。

    圣诞前夜，雪下的很猛烈，我们站在路灯下，拥抱在一起。你说：“许个愿吧”我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愿望可以许，只是想紧紧的被你拥抱。

    我还是微笑着，被你牵着手，我们在雪地里走。看到远处有烟花在盛开，然后颓败。你说我们也去放烟花？我笑笑。其实，我只是希望看到烟花的美丽绽放，却不希望自己去控制烟花的生命。

    我不敢抬头看你的眼睛，只是感觉你有力的心跳。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永远也不会找我？”你轻轻的问。

    “对不起，我，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平时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别人的，即使是我的好朋友。”我回答的很平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好朋友经常打电话骂我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呼机微弱的响起，我看到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是爸爸的手机号码。他一定担心极了。我从来不晚归的。可是附近没有电话亭。一整天，呼机响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电池电量由3格降到1格。我在城市里奔走，去赶赴朋友们的约会。他们现在学会了制约我的方式，那就是只留言不留电话号码。那样，我就只能飞奔着去寻找他们。

    “我想我该走了”我说着，把手放进口袋，想离开。你从身后抱住我。我回过头，却依旧不敢看你的眼睛。你托起我的脸“平安夜，希望我送你点什么？”

    “不，什么都不需要，我不希望你用物质填补精神的漏洞。”我只是想珍惜现在拥有的就好。

    你的吻开始变的激烈，我一直是睁开着眼睛的。把脸埋进你的胸膛“问你一个问题，你吻我的时候为什么是睁开着眼睛的？”

    “不习惯闭上眼睛”你回答完毕，却看到我脸上的疑惑。

    “习惯？习惯是什么？习惯就是长期生活养成的，难道说？”我故意的刁难，你才知道，中计了。

    “不，不，不是习惯，是”你拼命的找着适合的词语。

    我笑了。轻轻的。

    “你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这么多的话。”似乎从你的口里，我开始听到短暂的叹息或者是一种浅浅的忧郁。你一向是个内向且不懂得表达的男生，还记得你第一次吻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并不是不想对你温柔，并不是不想跟你讲那么多话的，其实你并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状态，我尽量的把自己放在一个角落，不想被别人记起，只是想静静的一个人舔伤口。

    “拥抱我的时候你在想着谁？是不是希望拥抱着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你会这样问，可能有你的理由。

    你吻我的时候，我的反应很微弱，而且经常会躲开，我看着玻璃橱窗里映出你我的影子，对你说我好害怕。

    你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害怕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摇头“你永远不会懂的。”

    你的唇如同花朵在我的唇边盛开，我感觉到你的强烈的激烈的吻。

    你说以为我忘记了那些往事。

    我突然提高了声音揶揄“什么往事？”

    你笑，有些尴尬。你一定想起了曾经给我造成的伤害。那一次，我差点自杀，可是，后来也就平静了。因为心里没有了渴望。

    2002年4月30日——曾经的岁月我看了以前的日记，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执着。对你，我对你的心情，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这场细雨中吹落。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曾经以为可以等到你说爱我。可是你只是给我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只是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吻。除此之外就是心碎。

    那天我问你，我们之间究竟什么关系，你说只能是朋友，我问你那你为什么那样对我，你说我对朋友都是如此，我就说好吧。那我们就永别了。你说再见。我说不是再见是永别。你说我拒绝不了你的。我说我为什么拒绝不了你。你说就是不能。我赌气的下了线。

    我的心情一直压抑了一个星期。以后慢慢的好多了，等到你给我打传呼的时候，我已经暂时忘记了你对我的伤害，尽管那是刻骨铭心的。我在名士那里见到了你。

    你同我一样的憔悴。我说你伤害了我，你说你也伤害了自己。我不明白他伤害了你自己哪里。因为我只是看到我自己的伤口在溃烂。溃烂到了心底。已经无可救药。女人都是傻的，愚蠢的。她们总是以为等待可以换来幸福，可是她们不知道男人不是女人，男人喜欢的是激情，不是平淡。

    你到是很奇怪的人，你说你喜欢的是平淡。我很奇怪，后来才知道其实你只是个平凡的男生，你喜欢平淡，你将来会平淡的生活，平淡的娶一个平淡的女人，然后过平淡的一生。

    而我，是个边缘人。永远追求的是不固定的生活，过的是不固定的生活，不可能平淡的过一生，因为我总是喜欢追逐我的伤口，我的梦想，一切不切实的梦想。我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既然有这么多的不同，我为什么还要苦苦的追寻这段平凡的爱情。而我付出的真心换回的只是你冷淡的话语。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路上，你走在前面。我永远在你的身后，你和我离的很远的时候你才回过头来看看我。我发现我的心和你的心离的更远。比我们现在离的还要远很多。你说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女人。你把你的心情埋藏。你宁愿在网上同一个一个陌生的女生聊天，也不愿意将你的心情告诉你身边默默等待的我。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慢慢的拉开。直到成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我总是很幼稚。从来不直到珍惜自己的感情。直到受到了伤害。才直到原来感情不是源源不断的，感情一旦付出，就没有了。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枯竭。就象你说的，枯竭。

    这篇日记，在电脑里保存了许久，一直那样隐藏在那里，如果今天不翻看，可能永远将沉寂下去。

    你开始说自己好笨，我笑“才发现你自己笨么？我早就发现了，呵呵”

    你一直是个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感觉的男生，我并不想听你说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跟不希望你给我任何的承诺，那些东西，我不屑一顾，因为太不现实，我知道我们必定会分开，唯一能够惦记的是这个夜晚，我们拥吻在一起。

    “在想什么？”你问。

    “什么都没有想啊”我听出自己的话语里有些虚。

    你有些不高兴“可能什么都不想么？”

    我笑“在想谢霆锋呢，我喜欢他好多年了，他17岁那年出道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你这才笑了，说送我一个谢霆锋。

    你说话我有时候会听不明白，因为地域有些差异，所以，我会抬头重复的问，刚才你说什么。

    你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我想起下午的时候。

    4点。是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可是4点之前，我在他身边。他是我喜欢了4年的男生。爱情带来的疼痛可能会成为一生里所有疼痛的最重。我并不是无法想象。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他，当然也就无时无刻的在享受那疼痛。他站在我身边，我们的衣服连在一起，手不经意的触碰对方，看对方的眼睛，大笑着挖苦对方，我们把对方当成了同性别的人。只是他不会知道我喜欢他。

    我们从来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最多是他的脚被我狠命的踩，呵呵。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深入到我的骨髓。无法拒绝的喜欢。不过也仅仅是喜欢。

    差5分钟4点的时候传呼响了，他习惯性的把手机递给我，他以为是你打来的传呼，他说外面很冷，不想让我出去。可是，传呼不是你打来的，是好朋友。

    好朋友的这招太狠，只留了一句话“到学校门口等”没有时间没有概念的。我只好匆匆离开他，去找寻朋友。

    跟朋友们站在学校操场的时候，听到呼机响，然后看到你的留言。我飞般跑进学校商店。电话里，我跟你撒娇，不知道你是否感觉到，可能我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生，所以，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你从我们约定的地点到了我说的那个网吧去等我，我给你指定了一台机子，因为他坐在那台机子旁边。放下电话，我就开始想，为什么会这样想？为什么要让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呢？你们是没有必要认识的。

    我从学校回到网吧的时候，看到你在门外的电话亭瑟缩。我当时的心里只有疼痛，真的不想让你等我那么久的。

    我说好冷。然后摘下手套，看到红的象萝卜一样的手。

    你伸出你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拒绝跟你见面和接触，因为那次深深的伤害，我害怕再次被你伤害，真的。可是，当你紧紧握住我的手，温暖我的手的时候，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是觉得你是朋友。

    你随我一起上楼，去找他。我把车钥匙给了他，他看了你一眼，你也看了他一眼，然后他骑我的脚踏车走了。

    我们一起走在路上。没有任何的交集。此刻，我们之间依旧有一些隔膜的。你让我挽你的胳膊，可是我挽了一会就觉得累了，似乎是太刻意了，不适应。

    雪下的更加大了。我们去了超市的红磨房。我买了牛奶面包和瓜子。遇到了小学同学，我拉着你转移。

    你坐在我对面，我们的脚会不小心碰到对方，因为桌子的狭小。

    我尴尬的伸回我的脚。

    出门的时候，你帮我开门，下楼梯，你拉了我的手。你说我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有礼貌。我说这句话该我说，为什么你突然给我开门，还如此的绅士。

    我说我最讨厌当淑女。你说学校里那些都是假淑女，大抵是装出来的，不如我这样子，真实，率真。

    快到我家的时候，你说想让我陪你一会。于是我们站在了路灯下面。你紧紧拥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没有松开你的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象以前那样的爱着你，又或者是一时的冲动。我只是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你，面对你的时候，我总是很脆弱。

    在你的怀抱里，在你的热吻里，我找不到自己。当你问我“拥抱我的时候你在想着谁？”的时候，我真的是无法回答的，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有谁，是我在此刻想念着的呢？

    梦魇又在此刻拥上心头。我一下子就钻进了你的胸膛，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泪水，但是你是看不见的。我是那么的恐惧，那么的害怕，我真的不想离开你的胸膛了，真希望时间能够停住。

    我抬头，看到你的脸。你比以前似乎更加的清瘦了，不过还是依旧帅气的。头发拉直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的唇依旧贴在我的脖颈，而我的眼神在游离。

    你说某年某月某日，你可能重新出现在我身边。

    我只是把脸贴在你的衣服上，听你讲话。

    你说一瞬间的感觉是否真的会永恒。

    我转过头，看着你，有些调皮的说“不要相信那些鬼话，那都是人们自欺欺人的话语。”

    我把手放进你的手心。我的手依旧是冰凉冰凉的，真希望你能够永远的这样抱着我。

    你说放假的时候，希望我能够跟你一起回家，然后你煮饭给我吃。

    我说不要吃，你煮饭一定比我煮的难吃，我很挑剔的。

    你没有问我究竟还爱不爱你，也没有对我说爱我，我们似乎在逃避着这个话题，可是当我把围巾围到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说我已经把你套住了，我笑。“套住的是你吗？”

    我有时候会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就象现在，你热烈的吻我，我被你拥在怀里，而我为什么反应是那么的微弱，为什么会有时候躲开你的吻，为什么我的目光游离，为什么我还是会害怕？

    太多的不能解释。

    10点15分了，爸爸给我打了第8个传呼。你送我回家，在我家楼下，又一次，咬住我的唇，我推开你，因为你嘴里的烟草味道，有些浓重。

    躺在床上，想起你。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不能投入的吻你，我游离的目光里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

    我耳边总是会想起你的那句“拥抱我的时候你在想着谁？”

    我究竟在想谁？

    这篇日记是昨天早上写的，里面的“你”——跟我拥吻在一起的男生叫吕，那个“他”——我喜欢了4年的男生叫利巍。

    看完稿子，想起刚才一个陌生的朋友说起的一个问题，他说他被退回了稿子，伤心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沉寂下去了。在我，稿子早被退回了若干，都在电脑上保存着，或者删掉，自己写的东西，有时候写多了会觉得象垃圾，看着看着就想恶心。所以退稿对我而言，太平常不过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的跟文字里面的这个叫吕的男生相处，有时候，身体跟心灵是不相协调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表达自己的感觉。我只是知道，我不希望自己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宁愿选择静静的等待，究竟在等待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爱情，似乎永远是个难解的谜题。

    尽管我跟吕拥吻在平安夜，可是似乎我们并不知道是否爱对方，我们心里都在想念着别的什么人，否则我怎么会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他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害怕，害怕什么？究竟在害怕什么？

    没有课的下午，我在家里安静的看亦舒的变形记，直到看的眼睛发酸，围巾已经织了手掌这么长，这是自己第一次织围巾给一个男生，很奇怪，这个男生不是男朋友，而是一个被我叫做哥哥的比我小9天的男生，他的名字叫吴。

    我拿起电话，打了利巍的手机，可是，当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我果断的挂掉了，因为想起他母亲的脸。

    心里有事情的时候，总是想跟利巍讲，因为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大抵能恢复平和，他是个轻易就能让我露出笑容的男生，我们认识了接近5年了。

    昨天，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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