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涯此刻犹如守着上了锁的宝盒一般,偏偏童大广扭扭捏捏的不肯递给他钥匙,登时急不可耐地道:“快说,老朽等的心都焦了,那泰山图运笔构思天机迸露,迥出时流。快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画的?”
经不住陆无涯的摇晃和逼问,童广大嗫喏地道:“我……我……画的不是泰山图,是……是潇湘图……”
陆无涯猛地睁大眼睛,喝问道:“什么?潇湘图?不是泰山图?”
童广大眼泪汪汪地用力地点点头,他那幅潇湘图可是精心装裱过的,而陆无涯指给他的那幅连画轴都没有,分明就不是潇湘图。
既然那幅画跟自己没关系了,他们总能饶过自己吧。
童广大心里正想着,哪知道,下一刻,胸前那只枯瘦的手竟然一松,他两腿一软,再次摔到了门槛上,两眼一翻,背过气去了。
昏迷中不知被人踹了多少脚。
大厅中发生的这一幕闹剧很快就将关于楼清漪的谣言冲淡了许多,人们现在纷纷议论的话题便是让陆无涯推崇备至的这副泰山图,以及之前那张少女酣睡图的两个作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楼清漪方才就在大厅门口不远之处,对大厅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小姐,小姐……”紫菱像是一只穿梭在人群中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你是没见到那四句诗,写得又丑又臭,哎呀,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方才将那四句打油诗念出来的俏丫鬟正是紫菱。
楼清漪酷爱书画,其竹石墨花标韵清远,青绿山水笔法细腻、设色雅润。
少女酣睡图的出现不仅让画痴陆无涯如痴如狂,也引起了楼清漪的极大兴趣。
由于有之前的流言蜚语,他自然是不便在众人面前露面,便让紫菱近距离去观摩,回来后讲与她听。
岂料,等紫菱分开人群挤到前面之时,那幅画已经被人收了起来,而众人的焦点落在了新出来的泰山图之上。
紫菱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比之小鱼儿更加活泼泼辣一些,这才当众便将那首打油诗念了出来。
“可曾见到了少女酣睡图,还有,那泰山图如何?”楼清漪迫不及待地问。
紫菱直到现在依然是笑得前仰后合,听小姐发问,这才渐渐止住笑,说道:“小姐,婢子过去晚了一步,那第一幅画想必是被人收起来了,第二幅画嘛……”说着低下头拧着衣角,“婢子光顾着笑了,竟是没有看仔细那泰山图。”
她忽地又抬起头,眨眼道:“小姐,婢子事情没有做好,任您责罚便是。”
“不过,在婢子看来,小姐的画自然是要胜过那幅泰山图的,那幅湖山平远图整幅画面烟波浩淼,一泻千里,卷中平畴沃野,极目于万里之外如在咫尺,且层峦浅障,寒鹭飞鸦,有截流而渔者、有立于船头而者。更有云山藏古寺,游人悠然自得,陶然于景……”
紫菱自小便跟在楼清漪身旁,在耳濡目染之下,琴棋书画自是无一不通。
楼清漪做了个抬手欲打的手势:“你这死丫头,没看到也就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说辞?”说罢幽幽地叹口气,看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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