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二郎,我们陈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你连自己的姓都不会写,也不认识。若是人家使坏将你家的老祖宗的墓碑换成别人的,你是不是还是照拜不误?”
陈二郎的嘴角一抽,思维有些跟不上陈唱的节奏。
他也姓陈?
这里九成九的人都是睁眼瞎,怎么偏偏我陈二郎是不肖子孙了?
还有谁这么缺德会去换人家老祖宗的墓碑,我陈二郎也算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的恶人了,可这种缺德事我还真干不出来。
莫说是干不出来的,就是想也没有想到。
恰好此时,陈唱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陈二郎不由地一激灵。
陈唱根本不给武三郎和陈二郎任何反击的机会,又厉声说道:“楼家待你们不薄,也会照价赔偿,断然不会让你们的辛苦白费。你们地里的庄稼,只不过是早点变成了钱帛和粮食而已,何乐而不为?”
接着他将土地置换的事情说了,这次只要是没有到期的土地,也要重新纳入到整个盘子里进行再次分配。
至于佃户们的损失,都有楼家来赔付。
而且这笔钱会比佃户们自己卖粮要多三成。
而那些长着庄稼的土地,在流转到了新的主人手里,楼家也不会因为地里长着庄稼而提高租金。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武三郎和陈二郎这拨人还没有表态,最开始来的那些佃户们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农盘算了一阵道:“乡亲们,小郎君的这个法子,小老儿认为是极其公平合理的,无论是土地出手还是入手的农户,都不会吃亏,甚至是有赚头。”
“是啊,我原来那十亩薄田,每年耕作流的汗水比别人多,吃的苦也比别人多,可是每年的收成少的可怜,一家人都吃不饱饭,若是这次能够分到上田,我们祖坟上就冒青烟了。”
“我也盼着重新分田!”
这些人的议论声传入了武三郎和陈二郎的耳中,两人立即就烦躁起来。
武三郎咬着牙,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陈唱,说道:“你不要欺负我们不认字,那租约上明明写着……”
陈唱打断了他的话,赫然道:“租约上赫然写着若是楼家要收回土地,只需要按照平价赔偿即可,租户也不得拒交。”
“若是租户故意捣乱,拒绝接受赔偿,楼家有权将土地强行收回。”
“这些在官府是那里是报备过的,有据可查。”
“这才是白纸黑字!”
“你们觉得到了官府,还会有人为你们撑腰吗?”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一片死寂,没想到竟是如此。
接着,陈唱又甩出一叠纸张来:“我现在就可制定一张黑名单,凡是在这种关键时候闹事的,全部都列入黑名单之中。十年内休想从楼家租到一寸土地。”
“而且,这个黑名单我会同大户们共享。”
武三郎和陈二郎这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陈唱这么狠辣。
楼家不仅不给地种,还联合其他的豪门大户封杀他们,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