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做的很好。好了,下去养伤吧!”
心腹重重地松了口气,谢过焦孓转身就要走。
可是,他转过身,脚步还没有迈出之时,一柄尖刀便扎在他的后心上。
啊地一声惨叫,痛苦地回头,望着刚才还对着他透露笑意的焦孓。
此时的焦孓,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不过那笑意十分的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心腹踉跄了几步,惊诧地看着焦孓,不甘地问:“你……你……好狠毒……”
焦孓的笑容渐渐地消失,道:“只有你死了,我才能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你放心去吧,你的那些家人我自会安抚!”
那心腹瘫坐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张方和赵哲都被晢方才这一幕惊呆了,此人怎么说也焦孓多年的心腹,竟然被他一刀杀了,两人免不得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你笑什么?”焦孓问。
心腹吐口鲜血:“我原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如今怕是用不着了。”
焦孓听了一愣,此人必死无疑,应该不会说假话,难道还留着一手。
想到此处,焦孓伏低了身子,急问:“快说,何事?”
那人背心中刀,鲜血很快将衣袍染红,口中鲜血也滴滴哒哒滴在地上,他强用手撑着身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咳咳咳……那是一个惊天……惊天的秘密,可惜……啊,可惜,你这辈子都无缘知道了……”
焦孓的愤怒被成功地激起,他一把抓住了心腹的前襟,低沉吼道:“说,我想,你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愚蠢的举动而受罪吧?”
那心腹的脸色越发地苍白,气息越来越弱,道:“焦大郎,我……终究是错……算一招,被你偷袭。不过,我的家人……早就隐姓埋名了,除了我,谁也找……不到他们,哈哈哈哈……”
笑罢,气绝身亡!
焦孓手指几乎要将心腹胸前的袍子碾碎,他此刻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无耻,竟敢背叛我,死有余辜!
心腹死了,养私兵的事线索也就断了,义父那里总算是可以有个借口解释了。
可是,这人临死之前所说的惊天秘密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就像是无数的猫爪一样在挠着他的心。
张方和赵晢两人看着暴怒的焦孓,噤若寒蝉。
“张方!”焦孓二目如电望向两人,“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
张方和赵晢忙道:“属下知道。铁佛寺一事跟少主毫无关系!”
焦孓满意地点头,看向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说道:“赵晢,你去暗中查访,此人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何事?”
赵晢领命而去。
张方将那心腹的尸体拖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一人,他抬起一脚踢在了案几上,顿时木屑纷飞,案几上的茶具乒乒砰砰碎的到处都是。
铁佛寺,一切都安定了下来。
陈昌说到曾经见过猕猴,虚云等人都是十分的诧异。
细心的宁景融在当时的那间屋子的后窗上还真的发现了几根猴毛。
虚云说寺中从来不见猕猴,寺中僧人齐齐作证亦是如此。
江湖之中,有卖艺之人驯养猕猴,有些猕猴倒也颇通人情。若是那驯兽之人令小猕猴去屋中下毒,倒也行得通。
可是寺中被击杀的刺客当中,并没有发现身上带着猕猴所喜欢吃的食物,以及其他能够证明此人掌握驯兽技能的任何佐证。
侯安都等人的第一推测便是此人已经逃脱了,并不在被击杀之人之列。
柳明自言自语:“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此人能够驱使猕猴,而那猕猴身形极小,蹿房越脊如履平地,当真是防不胜防。
此人的存在,对于陈昌安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侯安都神色郑重道:“柳校尉,周校尉,殿下的安全还需要你们两位多多劳心才是!”
柳明和周宏齐齐叉手:“这本是属下职思所在,属下誓死护得殿下周全。”
侯安都又转向陈昌:“殿下,可曾看清那猕猴进来之后做了何事?宁姑娘又是否看到了?”
陈昌摆手:“方才孤昏昏沉沉的,只看到那猕猴探头,也不知道那畜生是刚刚进来,还是恰好出去。”
宁景融也摇头。
侯安都若有所思,片刻方道:“殿下请安心休养,微臣等告退!”
众人齐齐退出去,在虚云大师迈过门槛的时候,不经意地一回头,恰恰与宁景融的目光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