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未曾少得半两肉、泄得半缕春光,最多也就是让那登徒子看了那扶风摆柳的背影,这诱人的背影不知被那门子看过多少次。
唉,好好的采买差事不做,偏要为了出这口恶气,这是何苦来哉?”
春娘越想越烦闷,一屁股坐在了土地爷像的破蒲团上,尘土纷纷扬起,呛得她直咳嗽。
就在这时,孙兴领着一人款款走入了土地庙中,正是那觊觎其美色的书生。
再探头往后看,并无单家父子前来,不禁心砰砰直跳。
孙兴笑眯眯地上前对春娘道:“春娘,这位郎君想同你谈一谈,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白吗?”
“啊?”
春娘好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下巴上的肥肉还在打着摆荡,身后破蒲团上留下两个半大南瓜般大小的臀印。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陈唱,联想到方才孙兴对陈唱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愈发地忐忑不安,嘴唇动了动,嗫嚅着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陈唱对着春娘叉手一礼道:“这位大姐,不必惊慌,咱们就是拉拉家常而已……”
陈唱问话,只对孙兴说是这妇人可能手脚不甚干净,甚至和府中管事家丁不清不楚之类的,孙兴可不敢在一旁听着,有些事知道得多了未必是好事,反生祸端。
故而,两人都在土地庙外远远地站着,并不曾听到庙中两人对话。
半个时辰后,春娘鬓乱钗横、双手扶墙走出了土地庙,失魂落魄一般走了,肥臀依旧摇曳多姿,跟着孙兴的那个衙役叹道:“若是只看这背影,还真是令人眼馋……”
孙兴没好气地道:“没出息的东西,见到母猪赛貂蝉!”
他骂了一句,便快步走入土地庙中,见到陈唱后脸上尽是谄媚之色,试探着道:“这妇人……哦,郎君可还满意?”
孙兴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差官,此刻怎么跟龟公一般,陈唱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叉手道:“多谢了!”
孙兴院陪笑道:“陈郎君,之前不知郎君身份和于头儿的关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陈唱笑起来,觉得于头儿和孙兴的身上固然透着一股痞气,但也有难得的玲珑心思:便道:“孙大哥也是受人蒙蔽了,说开了就没事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孙兴听到损失二字,心中想起了什么,笑道:“陈郎君,你看时已过午,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你就给我一个摆酒谢罪的机会,明月楼怎么样?”
陈唱心中有事,婉言谢绝道:“谢了,改天再说吧,今日我还有事儿,需要赶回驸马府。”
孙兴看到陈唱拒绝也就不再强求,将陈唱扶着上了专门给他雇来的犊车上,说道:“陈郎君,今后若是在江陵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说完方才想起,人家背后有驸马府这棵大树,还跟于头儿称兄道弟,自己能帮上人家什么忙,这话说得有些大了,不由得尴尬的兴笑。
陈唱微笑着点点头,人家敬他一丈,他自然也要回敬一尺:“孙捕头,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的是相处的机会!”
孙兴闻言浑身舒坦,这种舒坦劲仿佛比之在飘香院中与俪君姑娘颠鸾倒凤、巫山云雨那种感觉尤甚,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是,是,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
此人可是于头儿拼命巴结的对象,他能够不计前嫌跟自己屈尊相交,那是多大的面子。
陈唱知道孙兴之所以对自己这么恭敬,多半是因为于头儿的缘故,想必从于头儿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背景,微微一笑:“孙捕头,上车,咱们一起回去!”
一旁的衙役一直没机会巴结陈唱,插嘴道:“这如何使得?郎君有伤在身,我们腿脚快的很,就不坐车了……”
孙兴狠狠地瞪了这个没眼色的手下一眼,又笑眯眯地对陈唱道:“哎呀,若是郎君不嫌弃,我们兄弟二人倒是巴不得跟郎君多亲近亲近。”说着抬腿便上了犊车,坐在了陈唱的对面。
那衙役也要跟着上车,孙兴没好气地嚷道:“你这么胖,上了车还不得把牛累坏了,好生在旁跟着走!”
一声粗沉的吆喝声响起,犊车随之缓缓而去,那衙役怔怔地站在土地庙门口,这才想起自己体重不过百斤而已。
哪里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