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并不是为了自己,陈某所为今后自有公论,若是校尉大人一味地指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他知道周义海是胸中怒气难平,但让他低声下气地向周义海解释说他错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义海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旁。
水灵儿见他还不肯让位置,又看看陈唱病恹恹的身体,十分心疼,可是方才已经为他明过不平了,几次欲张口再与周义海理论,却见陈唱一个劲地使眼色,心中更加的难过。
这时,周义海忽地又将头转了过来,冷笑着说道:“陈郎君,你的确是为这坞堡中的百姓们出过力,但是我家大小姐也待你不薄,你在城头上所说的那番话难道就这么算了?”
陈唱奇道:“这些事不是已经向她解释过了吗?为何又旧事重提,再说了,大小姐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周义海愤懑地道:“哼,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大小姐是何等身份吗?若不是她胸怀大度,只怕老子早就将你的头砍了去。”
陈唱呆住了,半晌才叫起撞天屈来:“周校尉,上天可鉴,我对大小姐说的那番话是为了迷惑贼人,情急之下才胡言乱语一番的,但是毕竟是为了化解危机。”
“说实话,我对大小姐一直崇敬有加,心里断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现在我又有了灵儿,这点请校尉大人放心,类似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做的。当然了,若是周校尉一直追着这件事不放,怕是知道的人还要更多。”
周义海一听,这么一说岂不是成了他到处宣扬、败坏大小姐的名声,这些读书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不觉地被老子给绕进去了,他愤懑地道:“你把话说清楚!”
陈唱极其无赖地把眼皮一翻:“反正我已经跟大小姐解释清楚了,若是你不信,自然可以去向大小姐问个明白。”
周义海听了之后顿时语塞,其实拿这件事说事儿,无非是他心里烦闷,故意向陈唱找茬儿而已,以此事向大小姐求证,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了,这小子又给老子下套儿,我老周才没有那么傻呢!
陈唱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便又接着道:“周校尉,我陈唱怎么着也是读书人,若是你再不相信的话,等到了江陵之后,我亲自去府上向大小姐登门道歉如何?”
周义海听了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你去府上岂不是弄得满府皆知了?
届时驸马、公主若是问起来,我老周岂不是又脱不了干系?
娘的,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再这么下去,老子非得被你坑死。
想罢,他将叉开的两条大长腿微微地收了收,马车上便多出了一点空间,勉强让一个人可以坐下。
陈唱暗自好笑,道:“周校尉,其实你我也算是并肩战斗过的了。说实话,对你,对王大小姐,我是从来没有任何的私心的,我也不是那种有私心的人啊!”
周义海愤懑地道:“人心隔肚皮,你存的什么私心我如何得知?”
说罢竟是又将腿收了收,留出的空间已经够陈唱很是舒服的坐着了。
岂料陈唱仍然没有上车,而是看了看一旁的水灵儿,水灵儿那一双明媚的眸子也正向他望来,二人郎情妾意,水灵儿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此去江陵虽说是距离不远,但陈唱自然不肯自己坐车而让她跟在一旁步行。
望着他那澄澈的目光中所蕴含的绵绵情意,她的心中一甜,犹如蜜糖融水一般丝丝荡漾开来。
周义海也知道断然没有让水灵儿这样的女子跟着马车走的道理,他只是生陈唱的气,而并非针对水灵儿,反倒是觉得水灵儿跟了陈唱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这书生有什么好,弱不禁风,满肚子的坏水儿,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陈唱将水灵儿的手轻轻地拉起来,水灵儿虽然和陈唱在私下里相依相偎,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拉手还是有些不适应,不禁双颊飞红,眼波低低一垂,秋水似的眸子一扫他的手,那双小手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作,任由陈唱这么握着。
这时,那个方便的什长已经回来了,见陈唱和水灵儿还未上车,不禁催促起来。
周义海也借此时机就坡下驴给他们让了位置。
在周义海愤愤不平的目光注视下,水灵儿将陈唱轻轻地扶到了车上。
她随后上去,尽量蜷缩着身体,不占据太大的空间。
陈唱倒也不在意,而是朝着周义海那边挪了挪,搞得周义海倒是局促起来。
随着什长的一声喝令,二十多名周军军卒护卫着陈唱的马车缓缓起拔,离开了坞堡,向江陵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