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来血洗杨家渡,是以前来告知里吏,怕他……哎呦……”
方才左躲右闪为了逃命,还不觉得,此时被水灵儿那几门闩打中的地方疼痛难忍。
水灵儿听说是山贼来袭,顿时大惊失色。
这几年烽烟四起,盗贼丛生,附近村镇百姓深受其苦,若是陈唱所言非虚,今夜对于杨家渡而言将是一场浩劫。
又想到若他真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大可不必先呼唤自己,直接闯入屋中轻薄一番岂不是更为方便?
想到此,自然是误会了人家。
她不禁脸儿发烫,又想到方才几下确实打得狠了,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忙从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巾帕,走近几步:“妾身不知小郎君是来报信的,未察之下竟然误伤了你,实在是犯下了大错。小郎君伤得可重,让妾身给你擦擦血迹!”
陈唱忙摆手道:“这个不急,赶紧通知里吏,否则为时晚矣。如今是几更了?”
他听了那孔夫子等人说是山贼四更来袭,却不知此时是几更,刚到了这个时代,连最基本的时间都没有弄明白。
所谓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故而都是早睡早起。
在丑时二刻,即夜间一点零四分左右,此时天一点一点开始出现曙色,人处于深度睡眠时期,一些盗贼喜欢在这个时间段作案,因此四更天也被称为“狗盗之时”,就是人们常说的四更盗。
陈唱嘴上拒绝,但此时受了伤,自是希望有人给他包扎一番,何况是极其养眼的女子。
水灵儿莲步轻移往这边走来,陈唱闻到她身上一阵幽香,心中微微一荡,此时两人相距甚近,见到她一张秀丽的面庞,皮色白腻,心想:“这女子生得好是俊俏!”
水灵儿担心陈唱的伤势,却忘记顾及脚下,足上的分梢履刚刚踩在了那门闩上,身子瞬间失去重心,竟是直接扑向了陈唱的怀里。
陈唱被她猝不及防地这么扑来,急忙伸手去挡,阻她跌倒。
一团酥腻,触手香软滑腻,其中温柔,岂是销魂荡魄四字可以形容。
罪过,罪过……
陈唱正在忏悔之际,偏偏水灵儿这一跤已经跌得无法站立,整个人都向着陈唱扑去,陈唱哎呦一声被她扑倒在地,水灵儿柔嫩的樱唇刚好印在了他的唇上。
四唇相接,顿时一股凉腻柔软的唇瓣触感自水灵儿嘴唇上传来,陈唱竟是怔住了。他急促火热的呼吸就在她元宝般精致的耳边喷吐着,轻轻拂动着水灵儿鬓角的秀发。
水灵儿脑子里已然一片空白,娇躯轻颤着,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和陈唱这样四目对望,竟是丝毫反应不得。
她的脖颈本来纤细白暂,脸蛋上的肌肤如脂凝冰腻般润泽,肌肤下立刻透出一层红晕。
当初,她也曾经被刘耀祖强行抱过一次,但当时有一种明显的抗拒,此时虽有些羞怒,但不知怎的,抗拒之感却不甚明显。
若是有月光映照,陈唱想必会看见水灵儿此刻像喝醉了酒似的,脸蛋儿红馥馥的,眸波湿漉漉的,再配上脸上略带惊悚无助的表情,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水灵儿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骤然被一个才见过两面的男子以这样羞人的姿势搂在怀中,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不可抑制地钻入鼻中,一时间前所未有的新奇滋味涌上心头,不由得愈发地眼饬耳热,心旌摇动起来。
“放开,放开我……”
水灵儿又羞又气,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举起粉拳在陈唱的胸口就是一阵捶打。
她想尽快地摆脱眼前这种尴尬的处境,可忘记了这样的行为,更像是在撒娇一般,对脱困却毫无帮助。
打了几拳,这才想起轻轻推搡陈唱一把,奈何娇躯软弱无力,越是挣扎,身子于是软哒哒。
陈唱这一下竟是被摔得不轻,竟是头脑反应有些迟钝。
本想推开水灵儿,但双手却不知该放在何处。推她吧,唯恐让人家说是趁机揩油,不推吧,照样是占人家的便宜,处境好不尴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滚下去!”
水灵儿双目瞪得滚圆。
他如此轻薄人家,竟然骂人!
陈唱也瞪着她:“我是让你滚啊!”
片刻,水灵儿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骨碌从陈唱身上滚了下去,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抬起玉手打了陈唱一耳光。
陈唱被这一巴掌打得好不郁闷,明明是你向我扑过来的,要说耍流氓也是你,怎么挨打的却是我,天理何在?
便在这时,正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刘耀祖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好啊,一对奸夫**,竟然三更半夜的在我们刘家苟合。水灵儿,你这小贱妇,难怪对老子推三阻四的,原来是勾搭上了外面的野男人……”
“儿啊,阿娘给你做主,打断那野汉子的狗腿!”
陈唱早就会料到这一幕,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家三口的睡眠质量还真挺好,这么大动静才被惊醒。
陈唱捂着肿胀的脸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刘家三口颇有些无奈,可无奈还得解释。
他咽了口吐沫,说道:“刘里吏,大郎,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这是误会,都是误会……”
“那个什么,我说是来通风报信的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