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在晚宴上顾虑着这是楚玄墨的身子,本也就没吃多少。
此刻回了未央宫,自当是大吃特吃。
她坐在桌案旁,一手抓了个鸡腿,一手拿着筷子,吃的毫无形象可言。
关键是,她吃便吃,还发出声音来。
楚玄墨拧着眉,忍无可忍的将手中的卷轴甩在床上,低声怒吼道,“你身为一个女人,还是官宦之家的嫡女,怎地吃相如此难看。”
叶姝咀嚼东西的嘴巴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她睁着漆黑的墨瞳看着楚玄墨,眨巴了两下眼睛。
随后又不以为意的继续吃。
被无视的楚玄墨,头疼的扶了扶额,“到底有没有教习嬷嬷教你规矩。”
叶姝翻了个白眼,“皇上,人是铁,饭是钢,我一顿不吃很饿的。”
“朕有说过不让你吃吗?”楚玄墨冷喝道。
“我这是在自己的寝宫里,我吃的随意点怎么了。”话音刚落,叶姝便打了个嗝。
楚玄墨满眼嫌弃的别过脸。
“皇上,臣妾希望你能稍微收敛一点,你已经用我的身体,为我树了多少敌人啊!”叶姝吃的差不多了,便撂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手,伸了个懒腰。
楚玄墨三两步走到了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慢条斯理的卸下头上的发簪。
“朕也都为你解决了。”
“什么叫为我解决,明明都是你惹出来的……”
叶姝嘀咕道。
“你说什么?”楚玄墨转头,冷眼看着叶姝。
“啊……没什么。”叶姝连忙摆手。
将耳朵上的耳环卸下后,楚玄墨皱着眉暗骂做女人就是麻烦。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与辰王,到底有没有私相授受。”
叶姝猛的看向楚玄墨,一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惊诧。
楚玄墨冷笑一声。
然叶姝解释道,“你在我的身体里,你不是最清楚吗?”
“朕说的是,在这之前。”楚玄墨用染着蔻丹的指甲勾着肩头的发丝,微微打着转。
叶姝拍了拍头,不耐烦的说,“臣妾都说了,臣妾醒来以后,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你偏要问这些,我怎么知道?我也一头雾水。”
“噌——”的一声,楚玄墨勾着的那缕秀发顷刻间一分为二。
没有剪刀,没有匕首,楚玄墨只轻轻用了丝气力,便将坚韧可勒死人的头发给弄断了。
他喑哑着嗓子问,“当真?”
叶姝咽了口口水,拍着胸脯道,“当真,当真,臣妾说的话绝对当真,臣妾对辰王简直一清二白,就算他脱光了站在臣妾面前,臣妾也不为所动。”
楚玄墨抬了抬眼皮,不欲再搭理叶姝。
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脱了,挂在衣架上,便传了丁香打水进来洗漱。
可此次进来的却是掌事宫女春雪。
春雪端着一盆清水,颔首低眉的走到殿中。
楚玄墨坐在床边,沉声道,“抬起头来。”
叶姝心底一惊,他该不是看上这个宫女了吧?
春雪麻利的抬起头,恭敬的看着楚玄墨,“奴婢未央宫掌事宫女春雪。丁香去司衣库拿布料了,故此让奴婢在殿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