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即便娘娘不舍得销毁也应该藏在秘密的地方,至少也应该会在梳妆匣子上落锁,何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旁人发现。”
楚玄墨看向说话的春雪,此宫女思路清晰,说话条理分明。
又忠心护主,实在不错。
冯婕妤瞪了一眼春雪,“叶昭仪胆大妄为,明目张胆的放在寝宫的梳妆台上都不足为奇。”
“皇上,奴婢是在寝宫外透过窗子看到的,今日奴婢害怕,又实在不想让皇上被叶昭仪蒙蔽了双眼,所以才跑到寝宫将这书信拿出来的。”
翠果缩着脖子,颤颤巍巍。
楚玄墨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的将书信从辰王的手中抽出,而后从容的展开,“你是三日前末时三刻看到本宫收到书信?可这书信上却分明写着七日前写的。辰王府与皇宫相隔不过百里,何至于寄出一封书信便要四日的时间? ”
说着,便随手将那封书信扔在翠果面前,又抽出腰间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
仿佛碰过那封被辰王碰过的东西有多脏一般。
翠果看着飘落下来的信纸,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支支吾吾的说,“许是辰王殿下忘记递出来了……”
“呵!”楚玄墨嗤笑一声,“好,那你说本宫七日前申时二刻与辰王相会,本宫问你,辰王既然决定七日前药与本宫见面,那他当日还写这封信作何?”
看着翠果的脸色越来越惶恐,楚玄墨不以为意,“丁香,你且说说,本宫七日前申时二刻在做什么?”
丁香细想了一下,“回禀娘娘,七日前申时二刻,皇上与娘娘用过了晚膳,皇上在寝宫披折子,娘娘陪在皇上左右。”
楚玄墨蹲下身子,将手指上垫了一层软锦帕子,挑起翠果的下颚。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清楚,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扔到军营里自生自灭。”
他声音极其平缓,却如铜钉砸地,字字都敲在翠果的心上。
楚玄墨收回手,将软锦帕子随意的扔在冯婕妤的手边。
冯婕妤抓住那软锦帕子,将帕子都捏的变了形,冷冷的说,“翠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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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果咽了口口水,“许是时间太长,奴婢记错了……”
“记错了?”
“是十日前,十日前辰王与叶昭仪相会……”翠果慌不择言。
“荒谬,十日前,王爷与本王妃前去嘉南湖游湖,戊时才回王府,王爷一直陪在本王妃身边。”
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左侧飘出。
南宫诗柔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走到辰王身旁。
随后一脚将翠果给踢翻了去。
然她脸上还挂着可爱的笑容,“玄墨哥哥,柔儿看这个宫女分明是胡言乱语,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玄墨哥哥可要治她的罪!”
玄墨哥哥?
这四个字霎时将叶姝给弄懵了。
大庭广众之下,堂堂辰王妃竟然直呼皇帝为玄墨哥哥?
她现在的感觉已不是楚玄墨被绿了,而是辰王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