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诸多人物便不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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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月与沈如梅姐妹见沈瑶光这般受欢迎,俱是不甘心,当时就重重扔了笔。
周遭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低低哼了声,显然是不满两人这般做法。
众人心中皆道这同为本家嫡女,脾气可是大不同,沈瑶光瞧着便颇为和善。
接下来进来的女先生是教琴艺和书画的,今日便是书法课。
这女先生姓姚,出自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议婚时在新贵圈中很是吃香,然而这人却有些奇怪,一直拒嫁,爹娘逼迫不成,如今留成了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她的爹娘已然歇了将她嫁出去的念头。
这姚先生走进来时,沈瑶光只觉得这人这般好看,如何就来做先生了呢。只见她廿五上下的年纪,却比那徐先生好看得不只一星半点儿,身着天青色绣水纹软烟罗裙,身段如柳,摇摇曳曳,面如敷粉,腮如新荔,眉似远山,唇比朱樱,端的是副好相貌,此时她正笑得恰到好处,让人心生好感之余又能对她信服。
来人看了眼沈瑶光,完美的微笑微微一变,遂又恢复正常。
沈瑶光觉得自己对表情及眼神的观察力不会出错,这姚先生有心事难于启齿。
姚先生先是让大家磨墨,又对磨墨的手法及力度做了一番讲解。
“墨身垂直,重按轻转,先慢后快,不可急性……”
“哎呀,你墨溅我裙子上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一个女童的惊呼声响起,那女童站起身怒瞪身后的沈露。
沈瑶光仔细回想了下,这女童应当是城北三房的幼女,名沈芸。
“我这就给芸妹妹赔不是了,这裙子我赔你一条可好?”沈露立即起身道歉。
“可也没有和我这条一样的啊,我就是喜欢这条!三姐姐赔其他的我可不要。”那沈芸委屈得将哭未哭。
“行了行了,既是同支的便回家了商量对策。”姚先生走过来制止陈芸在课上闹,声音如山泉叮咚,清越动听,却暗含着威严在其中。
陈芸瘪了瘪嘴,满心的委屈,却没有再说话了。
沈瑶光心中感叹这姚先生在女孩们中说话可真是管用。女孩们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不太服管教的,尤其是世家贵女们,心存傲气,对出身低于她们的女先生难免心存一分蔑视。
看来姚先生情商上线,有几分本事。
半天课结束后,女孩们纷纷回家用午膳。
沈瑶光此时在林氏房中,林氏如今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然而和哥儿尚且娇嫩,因此林氏仍是不施脂粉,不戴首饰。
“瑶儿今日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可还习惯?”林氏为沈瑶光夹了一块鱼侧腹肉,不带一根鱼刺。
“瑶儿很习惯啊,女先生们都很好。”沈瑶光吃下那块细滑的鱼肉,这便说道。
“姐妹们对瑶儿可好?”林氏又担心瑶儿初来乍到受姐妹们排挤,显然是低估了沈瑶光的社交能力。
“瑶儿今日认识了许多姐妹,大家都很和善。”沈瑶光觉得自家娘亲真是白操心了,自己对付一群小女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便好,瑶儿等会又要去吧?”
“嗯,瑶儿要先睡个午觉,下午有女红课。”
带到上课时,门口处进来一个四十岁中年妇女,相貌比起前两位女先生显得平庸些,却步法优雅,透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
此人姓杨,曾是江都有名的绣娘,工于苏绣。她身上穿的紫色绣莲云锦裙便是自己的手艺,那红莲绣得针脚细密,栩栩如生,真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清艳逼人。
杨先生给大家派了针线布和花样子,叫女孩们按着花样子来。
沈瑶光有些懵,她对女红是半点不会,顶多缝缝纽扣。如今不懂半点针法之类便要她描花样子?
果真,那杨先生见到沈瑶光茫然的样子,明白此人是新到的,便在众人描花样子的时候亲自辅导沈瑶光基本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