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莫名其妙出现在试炼山的时候,君长宁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走了。
她的心情很不好,平生第一次隐隐有了些想往上爬的欲望。这种感觉还很模糊,只是凭直觉强迫自己对那贱人手下留情的时候出现过。而且,她很肯定自己不喜欢束手束脚的感觉,乃至于强烈的厌恶和反抗。
就像、就像前世面对着亲情家人而不得不对一切妥协的时候!
君长宁回到藏书阁拿袖子狠狠擦了擦脸。站在悬崖边吹吹山风,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乌龟慢吞吞爬到她的脚背上,缩回脑袋一动不动。君长宁心烦意乱,一脚把它踢到藏书阁二楼的窗户里。
过了一会儿,她垂头丧气的将它捡起来。伸手摸摸它本就粗糙的外壳,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君长宁抱着一只乌龟蹲在空荡荡的藏书阁里泪流满面,浓黑的长发铺陈一地,隔绝了一切声响。
窗外阳光明媚,野花散发着芬芳的气味,不知生长了多久的大树安静的掉叶子。
进入第三轮的只有十名弟子,君长宁竟然认识其中两个!
一个是苏茗,另一个是那个摸她脸的贱人!
君长宁看苏茗的时候,对方也正在看她。两相对视,苏茗目光颇为复杂,君长宁也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除去两人脾性不和之外,君长宁也实在不想看见对方那张脸。每见一次她都会好几天睡不着觉。
这一次终于出现了一个接待他们的人,是太和宗掌门。
白景瞳是传说中渡劫期的真人,五官俊美到了极致,眼眸乍看十分清澈,细品又似乎深不可测。他站在那里,那道身影便仿佛承载了数不尽的沧桑,沉淀着历尽千难万险之后的悠远。
君长宁心下暗暗比较,自觉这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人物。卫轻离少他七分坚定,秦惜华多了五分圆滑,季听风欠缺一半骄傲,楚未央失之太过轻浮!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无礼!”站在掌门身后的青年忍不住出声。
“啊?”君长宁回过神,发现别人都在看自己,下意识道:“九分!”
“什么?”先前开口的青年一愣。他本是看这孩子见了掌门不行礼不说,竟拿评估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看上了,出口呵斥提醒,谁知竟得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回应,“你在说什么?”
咳!君长宁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低着头,想了又想,咬咬嘴唇,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怎么又盯着陌生人乱看!还没吃够教训么!她都想拿头撞墙了。
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响起,白景瞳笑着看了眼面前紧张的耳朵都红了的孩子,斟酌一下,问道:“你们可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因常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威严。
十个天资奇高的弟子无一人吭声。
白景瞳略有无奈,他只得点了一个问:“你知道为什么吗?”小孩子总心直口快,顾忌少!
“不知道!”君长宁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又犹豫的加了句:“有人说是为了给某一位真人做徒弟?”
“你觉得你能做一个好徒弟吗?”白景瞳笑问,一点也不在意她言语之中的失礼之处。
“不能,”君长宁毫不在意别人看傻子似的目光,想也不想就回答。
这答案连白景瞳都微微一愣,他忍俊不禁的看着这个很有些无法无天劲头的孩子,纳闷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自己不能?”
君长宁有些不情愿的说:“我不会讨好人,有人告诉我,当徒弟的要投师傅所好。这太难了!”越高级的师傅应该越难缠,她又穷又懒还不会看人眼色,趁早别报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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