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剧痛夹杂着极致的灼痛蔓延全身的痛觉感观,肩胛处的受伤让西米一时失去了原本完美的平衡力,连行动也产生了些微的滞慢。
然而即使是这样剧烈的疼痛之下,依旧是那样的笑容。
肩胛骤然的受伤后可以看出西米闪躲流火之下的落步有了明显的微晃,厄里斯有心重创他,权杖行力之下,无数的火球登室骤现,骤暴!
西米有了一次的经历,虽然之后的行动微微迟缓了一些,但是却非常奇特的是他没有在被第二个火球爆伤过。
厄里斯看着他躲闪的行步,在第三轮的暴火之后,他意识到前面的这个人不仅有着很高的灵敏性还有着非常精确的计算能力。
他在计算,在他每一次的退步和闪躲之中时。
计算着对方每一个指令下达需要多少秒的时间,计算着火球的出现和爆裂需要多少秒的时间,计算着火球爆炸的伤害范围,计算着每一次行步之下的方位和死角。
在这一根架在火属之源的金线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厄里斯突然扬起了权杖。
无数的火球非常规整的在半空中的这一条金线上排成了一排笔直的火球。
“轰!——”
巨大的爆炸下流火飞落,借着厄里斯覆在金线上的毒沿着游走而行,瞬时整根金线上燃起了一排赤色的流火。
“您真是残忍的不给人留下一点的生存之路。”西米望着席卷过来的流火一边退步一边轻声说道。
身后是一片灼热的极炽火壁。
“你,太危险。”厄里斯神色平淡的说道。
西米已经无路可退。
在这根极细的蔓延着火势的金线上,在底下翻腾流动的岩浆之脉上,在身前身后高涨的火壁之上。
西米纵身高跃,在半空中轻盈的旋身躲闪着空中的流火。脚下金钱上的最后一块地方被覆在毒上的火势吞没。
就是这一时间!
数十支银针从西米的手上飞出,厄里斯一持权杖准备拦下却发现这数十支银针并非是射向自己,他微微一怔,却见这数十支银针稳当当地正中半空中的那根金线!
明晃晃的尖针在火势之上散发着一片锐寒之光。
西米落在了一支针尖之上。
这一次即使是厄里斯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称赞了一句,“阁下的身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的行步和身法即使在卢约大陆最繁荣顶盛时期,恐怕也再难找到能与阁下匹敌的人。”
西米笑嘻嘻的行了一个完美的绅士礼,“您说笑了,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能够在这片大陆之上活下来,这种雕虫小技实难入目。”
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西米咧了咧嘴。
他恭敬的再次行了一个长礼,“我想我应该向您请辞了,打扰了您这么久,我实在很是抱歉。”
“哦?”
厄里斯看着眼前突然行为异常的人,几番的交手之下对方只是不断的退让求生而没有主动进攻过一次,但即使只是这样,已经让厄里斯清楚自己是奈何不了这个人什么。
他能预感到,除了本身这样的身手之外,眼前的这个人还持有着更大的让他可以这样平静无畏的东西。
厄里斯突然说道,“你是故意走进我所设下的空间魔法圈内,为了拖住我?”
小丑西米听完他的话突然大大的咧起了一个笑容,这让他的脸看上去非常的诡异而扭曲,他很诚实的回答道,“是的,尊贵的域主大人。”
“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为什么您会认为我知道呢?”
“是谁让你杀那个人的?”
“为什么您会认为我知道呢?”
“你们在谋划什么?”
“为什么您会认为我知道呢?”
“……”
厄里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小丑西米很是无辜的歪着头。
“你知道什么?”
西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呢?”
“……”
厄里斯突然明白了过来。
杂耍伎人和流浪人一直都是卢约大陆上暗底下的暗杀者,他们身份卑微甚至没有名字更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和父母。做为卢约大陆上最底层薄贱的人士,他们的所有行为只是简单的为了活下去。
恶名,虽然会得到万众的唾弃,但却可以换来顾主的雇佣。
肮脏,虽然会得到世人的轻贱,但却可以换来那微薄的垃圾场里的剩食。
只是简单的为了活下去,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而做为卢约大陆上最低贱的人,即使负载的杀孽再多,身手再好,雇金再高,也只是一把挥舞在罪恶者手中的毒剑。
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什么。
突然,有一个彩球飞了过来,正击中空中的流火,登时爆响之后浓烟大起。同一时间,西米俯身踩点着金线上的银针微冲向前,他将身上所有的彩球全部扔向了厄里斯脚下的火属之源的魔法阵上!
厄里斯感觉到了危险逼近,他原本可以抵挡住对方的行进,但是目前来说被对方拖住了这么长时间,继续打斗下去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想到此,厄里斯略微一退,手中的权杖一落,登时连同着魔法空间在内,一同消失不见。
眼前,是塔克西米修森林柔和而宁静的森林之晨。